有陷在深沟坎精,拐进个暗巷,有做皮肉生意暗阁,有黑心赌坊,里头什三教九流都找得到。
薛长兴要去是家叫作“莳芳阁”妓馆。他早年在沙场上受过伤,脚有点跛,好在动作利落。很快到妓馆背巷墙边,薛长兴双手掩嘴,发出几声类似鹧鸪鸟叫声。
等不到时,墙边扇被藤蔓掩住小门开,出来个身着大袖绫罗稠衫,挽着盘云髻女子。她三十来岁上下,眼角已有细纹,双眸子却秋水横波,媚态犹存,正是薛长兴要寻“莳芳阁”老鸨梅娘。
梅娘见薛长兴来,也是讶异:“当真是你?还以为,是听错。”她目光移向旁青唯:“这位是?”
“是位朋友。”薛长兴言简意赅,“时间紧迫,们换个地方说话。”
梅娘点点头,将薛长兴与青唯引入院中。
这扇暗门连着是莳芳阁侧边间小院。这个院子应该是梅娘个人居所,青唯进来后,迅速观察周遭地势,右旁靠街位置,坐落着个两层高小楼,小楼与街墙之间有个狭长池塘,这是唯死角。楼阁朝南开窗,临窗望去,应该能看到整座院馆与莳芳阁前门长巷。
梅娘将薛长兴二人引上小楼,边说道:“听说你从暗牢里逃出来,直派人去找,可是,怎都找不到你踪迹。怕打草惊蛇,也不敢大张旗鼓行事,前几日城门口那些官兵,是不是就是拿你?你眼下准备怎办,若是没地方去,在流水巷西南边还有个暗宅……”
薛长兴道:“不能再留在京城,上回让你收好东西呢?”
“仔细藏着呢。”梅娘掩上门,正要去取,脚步顿,目光迟疑着落在青唯身上。
小楼二层只有间屋子,青唯身黑袍,又与薛长兴同来,显然不易在人前现身,梅娘不好叫她去外间等着,询问着又看向薛长兴。
薛长兴摇摇头。
梅娘于是没多说什,将薛长兴引至榻前屏风后,拿铜匙打开木榻头暗格,把藏在里头木匣取出来给他。
两人在屏风后说话,饶是低言细语,因为没有刻意避着青唯,没能躲过她耳朵——
“你拿着这些,终究是负累,这场杀身之祸,不就是这样招来?你日不放弃,就日见不天日,依看,不如算吧……”
“不行,当年葬在洗襟台下,皆是兄弟同袍,不能让他们这背负骂名,白白送命……”
“五年,你这下去,愈走愈险,往后没有活路。那些人,你跟他们耗不起,你此次来京,好歹有为你守在这里,往后若是、若是连也不在……”
青唯听着梅娘与薛长兴说话,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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