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关紧要,但你仔细想想,她就是个深闺里长大小姑娘,眼下失家,只有娘家人和将来夫家可以倚靠,这两家都待她不诚,她能怎办?不是走投无路?”
“你再想想那个惜霜,她天就更小,不过高少爷那间院子,她眼下腹中还有孩子,高子瑜个念头,她天就塌。她能怎办?她也得为自己搏把。”
“两个姑娘走投无路,中间横着个高子瑜,又是个挑不起大梁,这还不出乱子?看——”薛长兴咬口茭白包,“是要出大乱子喽!”-
青唯回到自己院子,心中还想着薛长兴叮嘱。
她有点担心,不仅仅因为崔芝芸。
玄鹰司怀疑她,直派人在暗中盯着她,倘高府真生乱子,就怕会引火烧身,被人发现藏在这里重犯。
日前曹昆德说,玄鹰司不日会有新当家,届时,会是送薛长兴出城最佳时机。
可她困在这深宅大院,几日过去,也不知玄鹰司新当家调令下来没有。
青唯正思索着出门打探消息,抬头,崔芝芸正在院中徘徊。
“芝芸?”
崔芝芸回过身来,见是青唯,泣声唤句:“阿姐。”
“来找?”青唯问。
崔芝芸咬着唇,点点头。
青唯把崔芝芸带进屋,让她在木榻上坐,茶壶里只有清水,青唯倒杯给她。
说起来,青唯虽在崔家住过两年,她与崔芝芸并不算多相熟。她们太不样,崔芝芸是在锦绣堆里长大,有姑娘家天生矜贵与柔善。而青唯自幼流离,知礼疏离,很少与人走得过近。
因此,崔芝芸直直呼青唯名,若不是此次上京,她恐怕都不会改口喊声“阿姐”。
崔芝芸有些局促,那日在公堂,是青唯帮她顶罪,但她心中害怕,连几日,竟连谢都不曾来谢过。
“阿姐,当日袁文光他……他为何会……”
“袁文光事,没和你说实话。”
不等崔芝芸问完,青唯便道:“那日从集市回来,其实先遇到袁文光。他声称是被你所伤,央求救他,跟他说,他这样卑鄙小人,不如死干净。他气得很,对破口大骂,说见死不救,扬言要让偿命。”
“或许正因为此,后来到公堂,他才指认吧。”
“此事没预先告诉你,来是怕你听担心,二来,事后也悔得很,如果没有义气用事,先行救他,你也不至于背上条人命。所以说到底,这桩命案,也有责任,在公堂上,并不算帮你顶罪,你不必往心里去。”
青唯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但暂且瞒住崔芝芸是足够。
崔芝芸低声道:“原来是这样……”她从前从不觉得自己柔弱,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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