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都从谁那里听来的那些话?”周子轲问。
艾文涛从旁人手里接过了外套穿上,他低头换了鞋,站起来问周子轲:“哪些话?”
周子轲低头看他。
艾文涛有点结巴:“你说……和、和汤贞老师有关的那些?”
一听艾文涛说“汤贞老师”四个字,周子轲眼尾一扬,看了门外,明显笑了。
艾文涛看他,估摸着哥们儿应该心情不错,不是要为了过去那些说汤贞“不吉利”的话和他生气的。
“到底听谁说的。”周子轲说。
“郑哥,”艾文涛直说了,“记得吗,咱们上高中的时候,体育场旁边开球鞋店,门路特别广那个老板。”
周子轲想了想,冷不丁说:“我是不是在他那里买过双鞋。”
艾文涛略一回忆。
“你买的那双……那双特小码的鞋?”艾文涛问。
许多过往回忆,在艾文涛脑海里慢慢串了起来。
周子轲声音放轻了,他睡衣外面披着件外套,一双眼睛垂下来。
艾文涛瞧着他的眼睫毛在光里一抬,金色的。
“哥们儿,”周子轲看了艾文涛,说,“你帮我告诉这个郑哥,就说当年那些人出的事,其实本来应该发生在我身上的。”
艾文涛一愣:“啊……啊??”
艾文涛问:“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周子轲看他,笑了笑。
下面台阶太长,周子轲目前一个伤员,下楼梯太辛苦了。“我先回去了。”周子轲告诉他,转过身慢悠悠进了家门。
一整个下午,周家大宅里里外外都在为前一日寿宴的事做后续的收尾工作,家里甚至不像有人出过什么事故。周子苑下班回家来,一进门听吉叔说,子轲一下午都在楼上躺着,一直在休息。
“真的?”周子苑问道,还有点不敢置信,“这么听话的吗?”
吉叔点了点头,心满意足地拿过周子苑的帽子,帮她挂起来了。
窗外天色已经沉了下来,周子轲迷迷糊糊刚醒。小的时候,他总觉得他房间里这张床怎么这么大,现在又觉得它有点挤,十分小。
他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睡着之前,他一直在问阿贞在医院做了什么噩梦。阿贞坐在他身边的被窝里,摊开一本周子轲儿时爱看的故事书,小声给他讲睡前故事。听见周子轲的问题,阿贞也不回答。周子轲瞎猜,猜了几次,全没猜中,是个不专心听故事的样子。
最有可能的答案被他小心绕过去了。
“先听我讲完……”阿贞说,还要继续讲。
“你是不是梦见我爸了。”周子轲又猜。
阿贞说:“你不困吗,小周。”
周子轲说:“困,但我睡不着。”
过去周子轲总习惯伸手出去,让阿贞枕在他手上趴在他身上睡觉。他想要这种重量,让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