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文阿姨的精神不好,我们阿贞也一样,很虚弱,他现在还容易忘事情,说不定上午谈完了,下午就忘了,现在啊你们找他,真的不是一个好时机,”她又看妹夫,“阿贞之前给玥玥存的那笔钱,这月的分红还没到吗?你平时工作既然这么辛苦,应该花点钱送玥玥去月子中心,之前阿贞知道玥玥怀孕了,还想把玥玥接到北京来,玥玥不想来。”
妹夫听了这话,一愣。郭小莉这时看了一眼手机,又瞧见周子轲的短信三连发。
她更莫名其妙了,单手回道:“你小子突然冲我发什么脾气?”
汤贞休息完了,自己站起来,他没有站不稳,但周子轲还是抱了他一会儿。
汤贞在他怀里抬起头了。
汤贞妈妈问的那个叫人抬不起头的问题,至今还时不时徘徊在周子轲脑海里。
这么多年,为了躲着郭小莉,为了防着郭小莉,周子轲在汤贞身上尝尽了做贼的滋味。“你和我儿子发生过关系吗?”周子轲这会儿睁开了眼,低下头瞧汤贞。汤贞也不哭了,也不是那个在床上受尽了周子轲的欺负,一身是伤的样子了。汤贞抬起头,呆呆望周子轲的脸,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周子轲从自己兜里摸出药盒,是祁禄今天早上给他的。
祁禄说,汤贞起床以后根本不吃药,怎么劝都不肯:“恐怕要你喂才行。”
汤贞站在两道七叶树中间,抬起眼看小周。周子轲把药片拿到他嘴边,他张开嘴,把药吃了进去。
他的嘴唇在周子轲拿药的手指尖上也蹭了一下。太软了,好像叫人伸手一揉就可以揉开。
周子轲握住了汤贞的手,让汤贞跟着他往回走。周子轲中途转过身,他希望汤贞走快一点,主动跟上他来。可他一松开手,汤贞就停在原地,好像木偶失去了引线,只会看着周子轲的身影,怎么也不动了。
周子轲看了他一会儿,又不得不走回去。他搂过汤贞来,把汤贞的手拿起来握在手里,从手背到手心都攥了一遍。
马场主艾文涛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边,转动手里的军用望远镜,朝马场外沿河那条路上看了十来分钟。
“以前来一趟得我求多少遍?”小艾总纳闷道,“现在可算行了,没见过这么任劳任怨的。”
秘书从外面进来了,说:“艾总,甘总!万邦集团那位华哥又来了,人已经到门口了。”
艾文涛一愣,放下望远镜,回头问甘霖:“这个华子到底来干什么的?”
甘霖叼着烟,正看手里一份房产说明书,他抬起头看艾文涛,很无奈的样子:“谁知道。”
艾文涛穿着马靴在地上走,脚步声咣咣的:“成天来我们马场里转悠,看人的眼神还那么吓人,别把我们皇家会员都吓跑了。”
他熄了嘴里的烟,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