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机会问,现在个个全抛出来。他们问他,去年在法国小镇摘得大奖后,心境上有多少变化,毕竟得奖时只有二十岁,别年轻人二十岁时还在念书。
“好像没有太多变化,”汤贞想想,“还是做公司安排工作,拍戏,发专辑,每年都是这过来……”
“涉世得早,”汤贞又说,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二十岁,也不算年轻吧?在公司弟弟们都比小,是长辈,在他们面前可能更像三十岁。”
茶水在茶杯里漾阵,慢慢不再有涟漪。也许是汤贞说话语气太轻,声儿也太小,灯下面坐满人,门外站满人,那张张面孔注视着汤贞,个出声儿都没有,只是听他说。不知不觉间,连窗外海面也平静,风声止歇,仿佛连海也在听汤贞说话,时忘记该干什。
在门外人群中,站着个高大男孩。
他隐藏在与身边人无异蓝色冲锋衣里,脸被帽檐遮掩着。他透过缝隙去看汤贞。
这船上船下,闹哄哄是人,是恐慌站不稳歌迷,是被淋湿船员和船医,还有焦头烂额亚星员工。可在眼前这房间里,在汤贞身边,似乎有层气场缓缓打开:汤贞在保护他“家”,所有媒体记者都被安抚下来。
周子轲知道汤贞有这个能力。汤贞可以随时随地安抚周子轲,平息周子轲心里所有躁动和不快,他自然也可以这样去对别人。
不对,顺序反。周子轲想。应该是汤贞早在经年累月中学会这样本领,然后才有周子轲与他之间切。
他究竟是不是唯那个?他是特别,独无二那个吗?
汤贞送过媒体,然后跟随领队上到歌迷们住甲板层,去问候受惊歌迷。比起那些手足无措领队,汤贞倒更像是稳定大局人。有歌迷因为晕船而脱水,负责人都站在门外,只有助理跟着汤贞进房间。周子轲听到哭声,那哭声发闷,像是有人抱在汤贞身上哭泣。
这样也可以吗。周子轲难免想。随便谁都可以吗。
时不时有人火急火燎走过周子轲身边,手里或握着文件,或搬着箱子。他们视周子轲于无物,要不是偶尔有人撞在周子轲身上,周子轲也觉得自己像个幽灵似。
他不属于这条船。
也不属于汤贞这个庞大家庭。
他不能理解这些女孩儿狂热,令人很难适应尖叫声。不理解这些活动意义:陪人吃饭,打表演赛,球也进不,像样动作也没有,女孩儿们在激动什呢。
不理解亚星艺人为什要那样穿戴——就连汤贞穿上那些有闪闪亮片略微透视打歌服,周子轲也很是不喜欢。
他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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