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两侧头发都湿,他喘着气,和祁禄说,他要回家,他要现在回家。
祁禄愣。
他没开车,是梁丘云派小孟开车把他们俩接过来。
“去找车,你等着。”祁禄和汤贞比划。
汤贞眼神直,看祁禄,傻样点点头。
祁禄准备把汤贞先扶到个没人地方去休息,免他不在时候有什狗仔记者过路人拍到汤贞喝醉痴态。还要躲着包间里那群人,不然被他们发现,汤贞肯定走不。祁禄想着,回过头,看见洗手间门口不知什时候站个陌生男人,穿着厚重西服,戴只方框眼镜,正盯着汤贞看。
祁禄用后背把汤贞挡住。
那个男人大步过来。
“汤贞老师,”就听他拘谨地说,又难掩激动,“真是你?”
祁禄警惕地看着他,就听他说:“汤贞老师,是方遒,你还记得吗,父亲是你朋友。”
“直在到处找你,父亲不肯给你联系方式,又不能直接找你公司,只能到处碰运气——”那男人口气说着,忽然绕到祁禄背后,祁禄转身,发现汤贞正睁大眼睛看那个人,手也被那个人紧紧攥着,“汤贞老师,有些事父亲执意瞒着你,但必须告诉你,你也是受害者,而且现在只有你能帮们!”
方遒提出要找个私密地方说话,他说外面有人跟踪他,不知什时候就会发现他在这里,还和汤贞碰上头。他说他要告诉汤贞事情非常重要,洗手间随时有人进来,会被人听到。
祁禄想告诉他,汤贞现在状况很不好,恐怕听不进你说话,有事还是改天再说吧。
汤贞强打着精神。
看方遒着急样子,汤贞问:“你想去哪儿说……”
方遒在这家酒店楼上开个房间,祁禄注意到方遒拿证件并不是他本人。若不是祁禄几年前跟着汤贞见过方遒面,怕是要以为眼前人是个骗子。
尽管方遒变很多,穿衣打扮,说话表情,站立姿态,全都不样。他若不说他是谁,祁禄根本认不出他。
趁着电梯没人,他们把汤贞带进去。
祁禄跟酒店要几片解酒药,喂汤贞吃。进房间,方遒情绪激动,把汤贞扶到沙发上坐下,开始顿和汤贞倾诉。他两只眼睛突出来,像条饿狼,盯着汤贞脸。
“父亲出事以后,直想方设法追查当年真凶……可处处有人提防,跟踪,破坏找到线索……父亲说,他当年树敌太多,得罪人太多,没把他撞死,说明对方留他命,让不要再查,”方遒说得咬牙切齿,坐在汤贞对面,“可就是想不明白,父亲能得罪谁。汤贞老师你知道,当时他已经破产,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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