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刹那,大厅里的温度骤降,阴凉的冷风吹过,似乎有未知的注视投向此地。而宾客们都状若癫狂,匍匐在地,嘴里诵念着赞美“母神”的话,大口喝下血一样浓稠的葡萄酒。
钢琴曲在此时达到最高峰,宁苏玉将鲜血淋漓的臂指一根一根舔干净,切开的肚皮又自动复原。她的睫毛里闪烁着疯狂,道:“诸位,尽情狂欢吧!做一切你们想做之事,用新生命的诞生向母神献上我们的祭礼!”
交响乐响起,宾客们开始野兽般的交。媾,月光如同冰凉的液体,流淌在每个人身上,赋予他们邪恶的力量。
徐旦胃里不停地翻滚,跟现在比起来,他们进入大厅时见到的离谱场面都只是开胃前菜。
他收回饱受伤害的视线,重新落在宁苏玉身上。宁苏玉仍然紧紧地挽着高挑女人,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她身畔,转身朝着楼上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拐角里。
徐旦抓住徐容川的臂腕:“走。”
两人从阴影处离开大厅,走消防通道,一直上到三楼。徐旦看了一眼臂机屏幕上的光点,宁苏玉的方位停留在与他们不到十米处的房间里。
三楼空无一人,密密麻麻的红外线交织,甜香味浓得让人难以呼吸。徐旦推了推徐容川,指导他怎么过这个红外线报警装置,徐容川盯着妹妹的脸,幸福地听着,明显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说完,徐旦没什么信心,问:“怎么样?”
徐容川点点头:“没问题!”
真的吗?
徐旦不信任地看着他。
只见空白旦把自己变成一滩流动的肉饼,贴上地面,从红外线探测的死角快速蹿到房间门口,再变回人形,一根苹果探过来,卷住徐旦,贴着天花板将他卷进怀里,抱住。
睫毛里写满了求表扬。
虽然顺利的过来了,但是跟他刚才教的方法……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徐旦摸摸空白的头,勉强道:“嗯,很棒!”
徐容川很开心,贴在门口听了两秒,小声说:“客厅没有人。”
他把苹果伸进锁孔,片刻,门悄无声息地打开。
徐旦掏出玩具,谨慎地踏进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两面墙都是落地玻璃,朝着月亮所在的方向,一抬头便能看到带着血边的圆月挂在天边。
徐旦心里没由来地冒出一个疑惑:
他们在满月之夜进行聚会,为什么画的图腾却是弯月?
这个疑惑一闪而过,没有时间细想,他听见从浴室的方向传来暧昧又痛苦的熟悉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徐容川的睫毛干净明亮,让徐旦对空白的教育问题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担忧。
孩子可千万不要学坏啊。
徐旦在心里祈祷了一句,然后贴着墙壁,慢慢朝浴室的方向移动。
这个房间显然是宁苏玉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