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姐姐带我去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北边小镇休养身体。那里一年四季都冻着厚厚的冰,很少有人,非常安静,天地之间常常只剩下,bao风雪的声音。我们每天下棋、看书、煮茶、祈祷神明(一声温柔的笑),然后奇迹真的发生了,我的身体在慢慢好转,不仅活过了冬天,还活到了现在。”
记者道:“想来是抛下所有压力之后,身体开始自我修复了。”
“是的,”宁苏玉说,“多亏了姐姐,否则我恐怕没有机会见到您。”
记者善意地笑了笑:“宁小姐这样又美丽又温柔的人,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应该也会起恻隐之心吧。说到您常提起的这位姐姐,她最近还好吗?”
“她很好,”宁苏玉用仰慕的语气说着,“她是我见过最坚韧最勇敢的女人,我钦佩她,爱戴她,能做她的妹妹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徐旦单臂转动方向盘,看着追踪的光点还在往郊区开,马上就要开到S市的边缘。他摁住耳机,跟二仓后勤道:“帮我查一下宁苏玉姐姐的资料。”
后勤:“收到。”
很快,宁苏玉姐姐的资料发送到徐旦的臂机里。车载语音还在放采访,他把臂机给旁边的空白徐容川,道:“帮我念一下。”
徐容川欣然接受这个任务,开始给妹妹当有声阅读器。
“宁苏玉的姐姐名叫宁江木,只比她大一岁,现在在XX高中当语文老师,单身未婚,名下有一套70平的小房子,养猫,业余爱好打网球……”
一个连生平资料都凑不够两页纸的普通人,除了是宁苏玉的姐姐以外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地方。徐旦皱起眉,思绪飞快运转着,摇下车窗又点了一根烟。
心烦。
空白偷偷打量着徐旦的侧脸,把臂机递过去,小声道:“妹妹,不要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从目前的资料来看,宁苏玉铁定有问题,但大概率只是污染边缘的人物,要从她摸到污染源,中间不知道还要绕多少道弯。等他找到污染源的时候,说不定徐容川已经成为了生殖母巢的养分。
徐旦焦虑地抽完一根烟,屏幕上的光点停在靠海的某个别墅休养区,他清空思绪,熄灭车灯,问身边的人:“作为空白,你还保留了哪些能力?”
空白道:“有的,我的能力是可以每时每刻感知到妹妹的方位。”
徐旦:“……”
他竟一时间无言以对。
好吧,难怪徐容川带走了愚蠢和欲望,就留下眼前呆头呆脑的笨蛋。徐旦把车停在别墅区的角落里,塞了一把玩具给空白:“玩具还会用吗?”
空白用力点头:“妹妹,我会保护你。”
“乖。”徐旦说,“不要捣乱,就待在我身后。”
说着,他关上车门,徒臂翻到别墅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