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夏临下课回来时,保姆已经给他们做好饭菜,先回去。
宋延与夏临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谁也没有开口说句话,气氛压抑而凝重。
吃完饭后,夏临像往常样收拾碗筷去厨房,慢条斯理地洗着碗。
宋延坐在餐桌旁,看看夏临背影,又频频看着手表,内心有些焦躁。
指针分秒地接近,宋延终于忍不住催促道:“夏临,再不走,电影就要开始。”
夏临像是在赌气,不回头,也不搭理他。
宋延又道:“碗筷来不及洗,就放着吧。”
夏临将冲洗干净碗筷逐放回原位,分门别类摆得整整齐齐,又将灶台与餐桌擦拭干净,然后走到宋延面前,看着他道:“这希望走?”
宋延无言地看着他,心里祈祷着夏临千万别在这时候跟他闹情绪,赶紧走吧。
夏临不甘心,又问:“你就没有什想对说吗?”
宋延动动嘴皮子,欲言又止。甚酌片刻后,他抬眼迎上夏临目光,声音微哽道:“路上小心。”
夏临脸上露出失望神色。
他眼角带着泪意,静静注视宋延半晌,然后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
与此同时,辆轿车向宋延所在小区大门驶来,却被小区闸门拦下来。
周朔按几声喇叭,迟迟不见小区保安出现,转头对夏凉道:“大少爷,下去看看。”
夏凉跟着周朔下车,发现值班室门窗紧闭,里面空无人,不由狐疑地面面相觑。
周朔道:“大少爷,觉得。这片小区有些不对劲。宋延真还住在这里?要不打电话问问…”
“不用打,”夏凉道,“你把车停好,们走路进去。”
周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照做。
其实他和夏凉昨天才从外省回来,昨晚上夏凉就被夏父叫进书房里谈整整两个多小时,周朔担心出什事,没敢自己先去休息,就直守在书房外头。
夏凉出来时候,脸色不太好看,当即就给夏临打个电话,似乎是问他现在在哪里,夏临答得心不在焉,没说几句就挂,夏凉脸色就更难看。
后来周朔才从滕叔那里得知,夏临自从美国回来之后,性情就变得有些古怪,刚开始只是三天两头不着家,后来干脆提着行李箱搬出去住。
刚开始夏家以为他回学校住去,也没太在意,后来渐渐有风言风语传出,说夏家老二和那个瘸腿宋家小子同居室,整日形影不离出双入对,怕是关系不单纯。
这话传到夏父耳朵里,惹得夏父大为光火。他方面觉得夏临丢夏家颜面,方面又在琢磨,宋家到底知不知情,知道又会是个什态度,时拿不定主意,只能找长子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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