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那一瓶血,怀疑与此有关。
靖王不醒,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在昨日,二皇子召开朝会,宣读了传位圣旨,拟明日一早登基,靖王若再不醒,这皇位便同他无关了。
段钺不得已,才只能出来寻人。
好在,单于绯铃对他并无敌意,还愿意提供消息。
“段大人每次见本王都没有好事。”单于绯铃故作幽怨叹口气,“行了,跟本王来吧。”
两人走到宅子深处,下了地牢。
单于紫宸被锁在最里间,身上缠满粗大漆黑的铁索,衣裳还算整洁,却被束缚了自己。
段钺啧啧称奇:“王爷,太子殿下怎么说也是您侄儿,这般囚禁未免也太狠心了些。”
单于绯铃轻笑,头一歪斜倚在墙上,“段大人,本王也没办法,若不控制他的行动,他便会施那恶毒的蛊术,要本王性命了。”
段钺转头看他:“你也会怕他?”
“段大人以为本王为何要夜夜纵欲?不过是为了缓解蛊毒发作的痛苦。我这好侄儿的生母担忧本王对她儿子下手,特意在我身上下了邪蛊,这些年来我所受的万般痛苦,可都是拜他所赐。”
段钺眨眨眼:“原来你没有炼邪功?”据传这人放干了九百九十个婴孩的血。
单于绯铃笑起来:“段大人你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怎么会连这种传闻也信?你看本王像那种丧心病狂的人么?”
段钺扫了眼他娇俏柔美的脸,小鸡啄米似地狂点头:“不能说毫无关联,可以说一模一样了。”
“”单于绯铃给他整不会了。顿了顿,才道:“段大人,你别说话了,还是快办完事,赶紧回去吧。”
说罢便吩咐守卫开门。
单于紫宸听到开锁的动静,哑声道:“皇叔,欲蛊没有解药,你再如何折腾我,也得不到解脱。”
“本王这次,不是来拷问你的。有人想见你。”
单于紫宸微微抬眸,瞳孔倏然紧缩。
他看见了站在黑暗里,一袭黑衣劲装的俊俏少年。
“宝宝!”
单于绯铃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段大人,本王耳朵似乎出问题了他唤你什么?”
段钺绷着脸,上前两步,弯腰扣住单于紫宸喉咙,冷声问:“你到底在段初初身上下了什么蛊?他为何会昏迷不醒?”
单于紫宸抿着唇,脸色微有些苍白。
“宝宝,你被他骗了,你被整个皇室的人骗了!你根本不是什么卑微的奴才,你是琅玡古云氏的嫡传,是尊贵正统的皇室血脉!段初初他知道这件事,却故意不告诉你,你当他安了什么好心?!”
段钺不怎么在意:“这件事我早就知道。那又如何?”
他的娘亲,是宵练剑之主云姝影,是太后另一个亲子段轻辰明媒正娶的妻。
换句话说,他和靖王,是嫡亲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