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又轻了这么多,晚饭有好好吃吗?”
“有的,还喝了牛乳哦。”
靖王一边乖乖答,一边趴在段钺肩上,漫不经心轻扫段飞一眼。
明明没什么情绪,但配上他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怎么看怎么都像得意挑衅。
段飞险些捏断了手里的剑柄
知道暗卫营没事,段钺也就懒得多管,这几日又老实下来,待在宫里陪靖王“养病”。
中承帝烧伤极重,双腿和右臂皆截肢,只留下一条命,中途醒过一次,但承受不了打击,再度昏迷过去。
群龙无首,朝堂堪忧。众皇子皆被擒,如今能主事的只剩四皇子一人。无奈众臣只能暂拥四殿下执政。
不费吹灰之力,靖王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权力。段钺看着他一步步揽权,逐渐走上和前世相同的道路。
在行宫耽搁数日之后,众人启程回宫。靖王着手拟旨,立二皇子为储君。
诏书已下,板上钉钉。
覃墨川得知消息,终于答应释放俘虏。
靖王自然不会叫仲辅元等保皇党一流再回到朝堂,半路设伏,将所有人一网歼灭,罪责尽数推给北夷使臣。
北夷屡屡犯禁,和亲一事自然不了了之,单于绯燕一行被强制遣送回边境。
经此一事,二皇子党元气大伤,其余中立的朝臣对他已失去信任。尽管他做了太子,却不过名存实亡,如今朝堂大势所趋者,已经变成四皇子。
且四皇子淡泊名利,忠孝两全。时不时有朝臣劝他废储登基,都被狠狠驳斥回去,言曰“父皇尚在,怎敢为君。”
后来更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选择自行出宫开府,散权做了闲散王爷,和趁机夺权上位的二皇子简直对比鲜明,一时间朝野民间,人人都在称颂四皇子高义。
半个月时间晃眼而过,段钺稀里糊涂看着他拿回权势名声,又成了前世那个高不可攀的靖王。
除夕那一日,靖王府正式竣工。
段初初走进暗卫营,众目睽睽之下牵起段钺的手,直接带他出宫,回了靖王府。
“欢迎回家。”他道。“段钺。”
段钺望着头顶“靖王府”三个烫金大字的牌匾,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又想哭又想笑,又荒唐又不真实。
前世的经历似乎历历在目。他的爱,他的死,他失去的亲人,他受过的委屈和痛苦,所有记忆都被这三个字一点一滴勾起来,回荡在他脑海里,提醒他前方是何种深渊。
段钺抹了把脸,很想动一动,脚步却如同钉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他还是害怕,怕踏出这一步,重蹈前世覆辙。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死时惨状,石阶上似乎还洒着他的热血,草地上堆着他的尸骨,那些刺耳的讥讽嘲笑仍然响彻在耳旁,令他浑身发冷哆嗦,不敢迈出这一步。
靖王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