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兴,他方才在台下听得清楚,那几个评选人交头接耳,议论得却并非是靖王投壶如何,而是作画的公子贿赂了多少钱。
这场所谓的比试,其实早已内定了人选。也就是说,堂堂四皇子,竟然平白被人溜了一圈。
美妇人大抵也怕他不悦,道了句:“公子箭技高超,第一楼不忍明珠蒙尘,欲赠公子一名贴身伺候的佳人,公子瞧瞧,可有看上眼的?”
段钺眼一瞪,差点骂出声。
狗屁长安第一楼,收受贿赂,公然卖。*!这幅巴结贪婪的样子简直不要太难堪!
正待他要斥责出声时,靖王已经冷道:“不用,我有媳妇。”
他抓住段钺的手,分开人群便离开了。
段钺回头,看见众人都用一种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们二人。
段钺脸一红,连忙把靖王抱起来,脚尖一点,几个起跃飞身掠走,快得几乎成了残影。
靖王搂着他脖子不解问:“你慌什么?”
“谁叫你说媳你不嫌害臊?”
“你不也当着他们的面吻我了么,你也不害臊。”
段钺瞪他:“你再说一句试试?”
靖王嘴巴一抿,不吭声了。过一会才小声嘀咕一句:“只准你说,不准我说。霸道。”
段钺斜眼睨他:“你说什么。”
靖王埋进他肩窝,撒娇似的哼唧两声。激得段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让他正常点。
白白花了大半日时间,奖励还泡汤了,两人都没了再游览的兴致,找一家客栈用了午膳,便打算返回行宫。
临走前段钺忽然想起还有事没办,又把缰绳栓了起来,“你在这里别动,等我一会。”
“你去做什么?”
“教训几个不长眼的臭男人。”段钺提着剑一身杀气腾腾走了。
靖王盯着他背影看了会,等他走远了,才道:“疾风。”
黑影从屋顶飞跃而下,跪地拱手,没有一句废话:“同主子竞争的那名作画公子,乃巡抚大臣张铭礼之子,已经通知了锦衣卫以贪贿之罪去抄家,第一楼将在今夜查封遣散。”
“玉簪呢?”
“拿到了。”疾风取出一只金纹木盒,小心递过去。
察觉段钺快要回来了,靖王收起木盒,“下去,别让他发现。”
风过无痕。
待段钺回来时,只瞧见靖王独自一人蹲在木桩前,又可怜又乖巧的样子。
段钺心弦微动,拍拍身上的灰尘,快步走过去将他抱起来:“殿下,等急了吗?”
靖王摇摇头,揽住他脖颈,“我喜欢等你。”只要能回来,多久他都愿意等。
段钺开心地笑起来,“吧唧”亲了他一口:“乖宝。”
靖王趁气氛好,脸红地钻进他怀里。“好累哦。”
“我带你回去。”段钺压根没察觉不对,顺手就抱着他上马,共骑一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