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景幼一起来的,还有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四子段初初未经圣令,私自出城,此罪一;山海郡一战折损兵将千余人,毁城一座,此罪二;放走主谋,致使危机犹存,此罪三。为禀公正,着廷杖三十,禁足半月。
段钺听完后简直不敢置信。
中承帝到底有没有一丁点明辨是非的能力!山海郡一战若没有靖王指挥早已一败涂地,待三十万大军挥兵南下整个长安都会不复存在!如此功勋中承帝难道看不到吗?!
何况他亲儿子如今毁容中蛊,半死不活躺在榻上,他不来亲自。慰问一下便算了,还要禁他的足打他板子?这是想要置他于死地吗!
哪怕天家无父子也不该如此胡作非为,这般昏聩,bao虐的人,当真配做一国之君么?
段钺面色紧绷,浑身都透着尖锐的敌意,执剑挡在禁军面前,死活不肯让他们拖走靖王。
王霖不由叹气:“对不住了段大人,杂家也跟着劝过,可陛下一意孤行,实在是没办法啊!您还是快让开吧,否则追究下来连您也一起治罪就不好了!”
段钺脸色难堪,想了好片刻才道:“公公,还请您高抬贵手,出城寻解药一事是奴才的主意,放走单于紫宸也是奴才办事不力,至于山海郡一战四殿下亦是受了奴才的撺掇,若陛下追究,实该降罪于奴才才是!”
王霖为难:“段大人,这是陛下定的罪,您同杂家说没用啊,杂家也是听命行事。”
他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在委婉提点段钺,叫他去找皇帝求情才有用。
但段钺没那般玲珑心思,一时没听出这些弯弯绕绕。
倒是一旁王典及时反应过来,立刻欣喜道:“多谢干爹提点!干爹这一日劳碌辛苦了,快坐下喝口茶,后面的禁军兄弟也快快进来,先歇一会儿!”
随后将段钺拉到一旁,小声和他商量,求他尽快去向陛下求情,好歹,将这三十板子被免了。否则以段初初这柔弱身子,两板子下去命都要没了。
段钺这才懂了王霖的意思,拱手道谢,便迅速离去。
赵景幼“唉”了一声,连忙跟上去。“段十六!我百忙之中抽空来瞧你,你怎地理都不理我一下?”
段钺步子不停,走得极快,边走边冷道:“多谢郡主惦记,只是奴才要事在身,恕不能奉陪。”
“不就是救段初初么,那能算什么要事?段十六,我真是搞不懂你,段初初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渣男,如今连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容貌也毁了,你到底图他什么啊?”
“奴才的事,不劳郡主费心。”
赵景幼气得跺了两下脚,直骂他贱,没骨气。
段钺也不理,径直走自己的路。
440肩上坐着小黄书,两人都隐身跟在他身侧,总觉得他此刻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