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十六!你想以下犯上?!”曲怀灏声厉喝,四周守卫立刻涌上来,刀尖对准段钺。
即使被包围,段钺也仍眉眼不动:“将军,小点声,殿下睡,别吵醒他。”
“不用你来提醒本将。”
曲怀灏拨开他横在自己颈边长剑,“让开,没空和你在这里耗,前线战况有变,要进去禀告殿下。”
段钺收剑,但并不归鞘,而是后退步,横在门前:“殿下没醒,今日谁也别想踏进门半步,有什事,就等殿下修养好身体再行商议。”
“放肆!两国交战,哪里轮得到你这小小暗卫来指手画脚!倘若耽误战事,你能负起责任吗?!”
段钺也冷下脸:“四殿下若是死在这里,曲将军又有什颜面去见大殿下!?那多将士围在身边,还能让殿下受这重伤,奴才还想问问曲将军,到底是怎护人!”
“段十六!”
曲怀灏盛怒,剑斩向他。
段钺随手抬,两指并起夹住剑刃,眼皮微掀,冷意四溢:“奴才在这里,曲将军。”
只浅浅交手,曲怀灏就知道,自己不敌眼前这少年。
皇室玄卫,果真不同凡响。
曲怀灏面色冷肃:“传本将令,段十六扰乱军心,不知悔改,即刻抓捕!”
周围守兵神色凛,立即蜂拥而上。
这是段初初兵,段钺不能杀,只能将人打退。
且他必须守在门前,如此来,受到限制便颇多。
个不察,腿上便挨几剑。
鲜血飞溅,无法再站立。
段钺闷哼声半跪下来,剑抵在地面,勉强支撑着身体。
曲怀灏走上前:“这大动静,殿下若真在休息,早该被惊动,可他到现在都没声音。”
段钺眼前阵眼花。
他被靖王下药,药力还未散去,本就体力不支,方才打斗时又牵扯旧伤,实在有些疲累。
他强撑着精神,扯下唇角:“你就不许段初初他比猪还能睡吗。”
曲怀灏俯视他:“段十六,别再强撑,你到底将殿下怎。以你忠心,你不会杀他,你到底有什目?”
段钺闭上眼,神色讥讽。
他忠心。
他这辈子,最缺就是忠心这种东西。
他吸口气,敛身上过于锋锐杀气:“曲将军,你要禀告,是不是覃墨川举兵进犯事?”
曲怀灏眼神凛:“你知道?”
“不知道。”段钺把剑放在地上,捂着流血伤口,艰难坐到地上,抬头龇牙笑:“猜。”
“曲将军,奴才猜准不准?”
曲怀灏顿顿。
段十六主动示弱,他也没有僵持下去理由。
他半跪下来,看眼少年腿上伤口:“伤到经脉,至少要修养半个月,才能恢复。”
段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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