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逮住了,不投降就杀。
段钺能怎么办,他只能束手就擒。
两人被关在地牢,不见天日。
覃墨川对他们并无杀心,只是时不时会来审问一番。
他也奇怪得很,对身为四皇子的段初初没什么兴趣,倒很喜欢和段钺说话。
可惜,段钺在外人面前走的是高冷人设,一张俊脸冷冰冰,对他不理不睬。
也只有实在被问得不耐烦了,才会杀气四溢来一句:“闭嘴。”
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段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找机会探探路。
这山谷地势得天独厚,三面环崖,出口只有一个。
段钺探查时,发现守备明显比三天前加强了许多,每隔半盏茶,就有一队巡逻经过。
看来是有过那一日前车之鉴,覃墨川也加强了警惕。
这种情况下,他若扛着一个发烧的段初初逃跑,怕是没走两步,就要被射成筛子了。
段钺只能放弃偷溜的想法,偷听了点情报,转身回到地牢,将门锁和手铐恢复成原来模样。
没多久,守卫送了汤药和热水过来。
段钺跪坐在地,将靖王抱进怀中,捏捏他苍白的脸蛋:“段初初,别睡了,太阳晒屁股了。”
靖王眉心拧了拧。
纤长的眼睫根根分明,像蝴蝶翅膀轻轻震动,缓缓张开。
段钺一边在心里赞叹他的美貌,一边恶声恶气揪他的脸颊肉:“你还有脸在这里呼呼大睡,要不是你拖后腿,咱们早就回长安了。”
靖王还有些不清醒,闷闷哼了声,埋头在他怀里蹭蹭,乖乖地说:“对不起,我错了。”
段钺眨眨眼,很想薅一把,不过忍住了。
虽然少年的靖王很软,但长大后的他就是个冷血变态。再乖顺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他把药喂靖王喝了,同他道:“我方才出去查探了下,覃墨川似乎已经打算处死张老将军,你还能走吗,咱们得趁现在去救人。”
靖王点头,撑着手臂摇晃地站起来。
然而还没等走两步,就一个踉跄,朝前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