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他弯弯眉眼:“认得出我吗,殿下?”
靖王点头:“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真他娘会聊天。
段钺无语,把面具脱下来,盖到他脸上,自己重新拿了一个白面。
“老板,这两个我要了。”
付了钱,段钺把面具戴上,牵着靖王往衙门走。
靖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段七跟我说,北夷边境驻军最近似乎不怎么太平,这个月交锋的次数也比往日频繁得多。”
段钺走到衙门前一个小茶摊上坐下,点了一壶龙井两个烧饼,一边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殿下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靖王看见他衣襟上掉落的饼屑,俯身过去帮他拍掉,淡淡道:“我收到的消息是,北夷和某位朝中重臣有勾结。”
“答对了。”段钺手指蘸了茶水,在桌案上写下一个字:覃。
靖王撩起眼皮看他。
段钺笑笑。
“单于绯燕的接风宴是覃贵人全权负责的,宴上所有酒水里几乎都下了软筋散,这才导致东厂和锦衣卫战力大损。”
“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只有覃贵人身边的人。可她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去弑君呢?如今宫中唯她一人受宠,二殿下和三殿下也争气,以她的能力,皇后之位迟早是唾手可得。”
靖王不语,安静听着。
“她的父兄叔舅皆在军中,尤其是长兄覃墨川,履立奇功,深受老皇帝信任。边境这数次开战,几乎都是覃墨川的先锋军得胜,甚至就在宫宴开始那一晚,覃墨川还生擒了北夷的一员大将。”
“可世上哪有这么顺利的事,殿下说对吗?”
靖王沉默一会。
“你怀疑覃家通敌。”
段钺吞了饼,灌了一大口茶,摸摸肚子舒服地叹口气,才道:“不是怀疑,是肯定。”
“仅凭这些猜测,无法定罪。”
“我定她的罪干嘛,她和我又没仇。”段钺奇怪地看他。
“那你为何打听这些事。”
段钺不怀好意勾唇:“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堂堂天朝后妃,却勾结敌国一门心思想弑君,你说老皇帝要是知道,会不会气吐血?”
靖王:“你很厌恶父皇么。”
“当然,要不是他,统领也不会变成这样。”
靖王看着他满眼的厌恶,不由想到前世的自己。
那时的段钺,虽然不能说话,但每次看他的目光,似乎也是这般,充满讥讽。
“看,出来了。”
“什么?”
靖王回神,顺着他目光看去,就见一个独眼的男人从衙门走出来,骑马离去。
“那是谁。”
“覃墨川身边的副将,就这么不加掩饰出入敌国府衙,足见边境如今有多混乱,恐怕半数势力都已经被覃墨川收入囊中了。张老将军被擒一事,还不知是不是有幕后黑手在操纵。”
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