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树影婆娑。
几个黑衣大汉贴着墙壁小心行进。
“动作快点!等那少年回来,麻烦就大了。”
段初初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夹在腋下动弹不得,呼吸困难,没多久脸色就变得青白可怖。
“放开、我!十六、十六”
他挣扎的声响惊动了牵机楼的守卫。
为首的大汉一巴掌扇过去:“闭嘴!再敢说话我就杀了你!”
手下一急:“老大使不得!他现在还不能死,否则就没有能威胁那少年的把柄了!”
“算你这臭丫头走运!”大汉冷哼一声,把段初初身上的绳子扯松了些,掐着肩膀拎起来。
恰好拽的是右肩,五指用力抓在段初初伤口上。
“啊!”
段初初当即疼得尖叫一声,泪水瞬间决堤,浑身止不住地发颤。
众人大惊:“娘的!死丫头小点声!”
段初初看准他慌乱瞬间,突然一张嘴,狠狠咬住他手掌,生生撕下一块皮。
大汉吃痛,连忙换手。
段初初眼神发冷,双腿往前用力一蹬,毫不留情踹在他裤裆里。
“啊!死丫头敢踢我!”
大汉抬刀就砍下来,段初初往前一扑,在草地狼狈滚了一圈躲开,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就跌跌撞撞往明亮处夺命奔逃。
“十六!”
段钺被虞丛音按在座椅上。
“阿月,你别急,我已经派了人去找,没多久就会有消息的,你先在这里等等。”
“不行,还不知道是谁掳走了人,万一是穷凶极恶之徒,初初就有危险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靖王受伤,会影响他的任务!
段钺起身推开虞丛音:“虞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万一牵连到你,我会坐立难安的,这件事还是让我自己处理吧。”
说罢闪身离开,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阿月!当心啊!”
虞丛音拦不住,只能无奈看着他从窗户掠出去。
没多久,景钦就带人回来禀告:“少爷,查到了,断公子今日投宿客栈时,曾受到这一带流匪的袭扰。”
“流匪那不是郡守汪闻祺的人吗!?”虞丛音脸色难堪,“断月初来乍到,怎么会被他们盯上。”
“少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若是贸然搭救,可能会,bao露身份。”
虞丛音沉着脸,“我去探探汪闻祺的口风,你带几个人暗中保护断月,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出手。”
“是!”
牵机楼范围极大,光宅院就有二十余座,黑灯瞎火的想找人根本不可能。
段钺把正在呼呼大睡的小黄书摇醒,让他感应方位。
小黄书打着迷你小灯笼,用力扑扇着背上两只透明翅膀,飞在前面给他指路。
“爸爸,这边,翻过这座院子就是了。”
牵机楼守卫听到动静,立即大喝:“什么人?前方藏书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