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喜怒不行于色,很难叫人看出什情绪。
但总归是妥协,又坐下。
“若疼得厉害,替你揉揉,好?”他问。
段钺正要骂他不要脸,又怕他走,扭扭捏捏把手伸过去:“谢谢哦。”
靖王颔首,当真是小心翼翼捧着他手,细细揉按筋骨,丝毫不敢分心,比对待玉器还认真。
段钺有点痒,手颤颤。
“疼?”
“嗯?不疼,你搁这捏面团,用点力。”
靖王沉默。
过会,他又问:“饿吗?”
说着给他夹筷糕点,想喂他。
狗王爷娇生惯养,两辈子都没伺候过人,动作生疏,竭力想体贴些。
段钺却实在忍不住:“你恶不恶心?手又没断,要你喂?”
靖王筷子顿在半空,放下不是,抬起不是。
六皇子忍不住扶额。
段钺啊段钺,你怎能这直。
他小声提点:“十六,你收敛些,莫再叫四哥难堪。”
“有吗?”
你就差就把他脸皮撕下来,摔地上再踩几脚。
但出口却是宠溺道:“嗯,也还好,没有吧。”
段钺便笑:“就是。”
点自觉都没有。
六皇子摇摇头。
但思及前世小暗卫遭遇,这丁点小脾气,倒也不算什。
他四哥前世虐妻,今生又不开窍,想把小暗卫追到手,要走路还长着呢。
六皇子自己给自己斟杯酒,纪念尚未萌芽就夭折情窦。
此次宫宴,是为替单于绯燕接风洗尘,二是筹划她与四皇子婚事。
因此歌舞之后,中承帝便向使臣提及婚期。
北夷使臣列队此次来十余人,三文臣二武将,余下皆年轻侍卫。为首,乃是在长安也享有恶名北夷摄政王单于绯铃。
据传此人丑陋无比,常年佩戴银色面具,为炼门邪功,曾将九百九十名幼童活活扒皮抽骨。
残,bao嗜血,生啖人肉,还是靠着杀兄弑父才步步爬上摄政王这个位子。
当然,此次出使,他是隐藏身份,只用飞铃这个名字做掩饰。
整个席间,除曾见过他本人段钺,恐怕就没人知晓他身份。
单于绯铃起身,右手优雅置于胸前,笑道:“陛下,关于此事,邦有个不情之请。”
中承帝:“哦?说来听听。”
“北夷尚武,皇室无人不习骑射,但皆不精,闻听天朝才俊无数,几位皇子更是其中佼佼者,邦欣羡不已,望能求得几位皇子指点。”
言语谦卑,口气却狂妄。
简单翻译下,就是想打架,还是找你儿子打。
几个好颜面武将顿时坐不住,怒而拍板起身:“夷蛮小族,有何资格同天朝皇子切磋!你若真手痒,就让本将等人好生指教下!”
“不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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