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话刚说完,段钺便忽而感到大腿阵刺骨剧痛,全身力气顿时卸个干净,猝不及防之下,竟直挺挺从半空掉下去。
阿花察觉不对,回头看,大惊失色去抓人:“大人!”
但是来不及,他只碰到段钺指尖,眼睁睁看着他砸破房顶摔下去
靖王正在向林指挥使禀告庄晁案调查结果。
庄晁是庄稚吟亲弟,为人贪财好色,横行霸道,不久前他看上个卖刺绣貌美妇人,不顾王法强行*辱,又将其生父双腿打折。
那妇人丈夫才被征兵去打仗不久,腹中尚怀有子,却因此而流产,父女二人心痛如绞,不堪受辱,双双投河自尽,据闻怨气化作厉鬼,整夜在河中哀泣,闹得整条街都人尽皆知。
庄氏如今元气大伤,庄稚吟仍被关在天牢不得出,庄太傅却只是被禁足府中,余党仍苟延残喘。
倘若庄晁这桩罪名也定下,庄不鸣这老狐狸再怎厚脸皮,也不可能继续留在朝堂。
靖王正这想着,忽而听到头顶传来细微响动,几粒微尘从瓦片缝隙中落下。
他蹙起眉。
对面林潼还未发现异样,装模作样抿口茶道:“殿下有所不知,庄晁这小子本官见过,性子憨厚,不至于这般作恶,想必其中定有什隐情,依本官看呐,这案子还是先搁置段时间,再派人仔细查查为好,锦衣卫公正严明,可不能冤枉任何个好人呐,四殿下认为呢?”
靖王眯眯眸子,落下灰越发多,有些甚至飘到他眼睫毛上。
他后退步,远离林潼。
林潼不解:“四殿下,你这是做什,本官又不是什洪水猛”
话音未落,头顶声惨叫,紧接着个人影砸开房顶,陡然掉下来。
靖王侧过身体,原本是想避开。
突然他眼角瞥到什,神色猛地变,陡然冲上前,掌推开懵逼林潼,张开手臂快速扑过去。
人影结结实实掉在他怀里,巨大冲击力让他直接撞上墙壁,怕伤到怀里人,他快速转过身,用后背抵住墙壁。
脊骨猛地磕到硬物,阵剧痛,但靖王并没有放手,反倒抱得更紧,生怕这人掉下去摔到哪里。
这系列动作牵扯到旧伤,叫他眼前阵晕眩,缓缓靠着墙壁滑坐到地面,好会才平息下来,终于得空低头看向怀里接住人。
是个玄衣少年,蒙着面,只露半张脸。
那熟悉眉眼,烧成骨灰靖王都认识。
幸而他接住。
靖王松口气,伸手轻轻碰下段钺苍白脸颊:“十六,醒醒。”
屋顶阿花心脏险些飞出来,看见这幕倒是如释重负地拍拍胸口,跟着跳下去
靖王向林潼辞别,将昏迷段钺公主抱在怀,走向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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