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离开。
段钺在身后提醒:“令牌拿走,不然扔。”
狗王爷头也不回:“已经送你,便随你处置。”
装尼玛帅呢。
气得段钺直接拿起令牌就往他后脑勺上砸。
这砸还带几分内力,靖王被砸得个踉跄,往前扑几步险些摔倒。
段钺冷哼,“砰”声关上门。
靖王碰下后脑勺,摸到手血。
段钺真是丝毫也没留情。
玉牌倒没碎,只崩个角,原本张牙舞爪老虎,成被拔指甲猫。
靖王弯腰捡起来,对着紧闭门扉停顿片刻,才转身离开。
半夜,段钺正睡得香,耳畔忽然传来窸窸窣窣动静,他个激灵爬起来,生怕靖王又搞夜袭。
月光流如水,房中静悄悄,倒没有人影。
段钺松口气,暗道自己风声鹤唳,又倒回去蒙头大睡。
等他发出清浅呼吸,半开窗前才现出个人影,双低垂桃花眸静静注视他许久,将什东西放在他枕侧。
翌日段钺睁眼,便察觉脸颊下硌着异物。
他奇怪摸出来,竟是昨日被扔玉牌。
段钺眨眨眼,看眼临着窗木榻。
操,他昨晚忘关窗户!
段钺直接起身拿俩木条,把窗户钉死,不给狗王爷留丝空隙。
晌午时分,中承帝传唤他去道用膳,又说番推心置腹场面话,大致意思就是“对不起,朕有苦衷,怪不得朕,但朕会好好补偿你”,经典渣男语录。
若不是顾忌段飞还在旁看着,段钺都要掀桌子揍他脸上去,什主仆尊卑,他可不管。
离开时,段钺忍不住抱怨:“统领,你到底喜欢老皇帝什呀,他这渣,赶紧脚踹算,三条腿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男人还不好找吗!”
段飞眼尾嫣红,斜眸看他:“说多少遍,宫里不许议论这些事。”
段钺说不得,发泄不,只能味地生闷气,蔫巴巴埋头往前冲。
段飞把人拉回来,无奈地摸摸他脑袋:“都没气,你气什。”
“他欺负你,你还喜欢他!”段钺红眼瞪他。
段飞叹口气:“谁说喜欢他。”
段钺愣,眨眨眼:“不喜欢?”
“十六,不是什事都可以用‘喜欢’和‘不喜欢’来衡量,在皇宫更是如此,哪怕心中厌恶,也要曲意逢迎,哪怕深爱至死,也不得不狠心抛弃。这是茧,死死网着每个宫里人,如果真有那容易摆脱,又怎会有林贵嫔和瑶初皇后这样悲哀人。”
段飞说着,摸摸他白嫩脸蛋:“你不也对四殿下横生执念,十六。”
段钺像是被戳破深藏秘密,有些慌张地看他:“统、统领,没有”
段飞没说话,摸摸他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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