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不出”
靖王难受地喘口粗气,灼烫的脸颊情不自禁往段钺脖颈里贴,汲取那些微清爽的凉意。
段钺被他呼出的热息刺挠得浑身不舒服,脖子缩了缩,嫌弃出声:“你别贴我行不行。”
“热”靖王眼前模糊,意识已经不清醒了:“十六、十六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凉拌。”段钺抽出一只手,一巴掌把他头拍过去:“嘴巴离远点,别碰我脖子,再贴贴我就把你扔了信不信?”
靖王喘息声越发重了,却不敢再挨着他,浑身瑟瑟发抖,可怜地缩在他背上。
王典离老远就看见自家殿下有气无力被驼回来,连忙上前问询:“哟,大人,这是怎么了?”
段钺担心有监视,只道:“喝醉了酒,六殿下嘱咐我送他回来。”
“那奴才去煮醒酒汤。”
“回来。”段钺把人拉住,“不用,找几盆冰块送过来就行。”
“冰、冰块?”王典惊讶地看了眼自家殿下,“殿下难道要冷浴?”
“问那么多作甚,照做就是。”
说完顿了顿,想起他家穷得很,又道:“若没有冰块,随便从院子里抱几捧雪也行。”
王典连连点头,当真找了把小铲子去铲雪。
段钺抽抽嘴角。
靖王穷也是真穷。
他将几盆雪都倒进浴桶里化了水,把靖王从榻上抱起来,揭开被褥就往里扔。
靖王眼眶通红,搂着他脖子不肯放:“冷。”
“我管你冷不冷,赶紧给我下去。”
段钺居高临下俯视他,“你中的是情毒,别想着我去找人替你解,自己忍过去吧。”
说完也不管靖王愿不愿意,一巴掌给人拍进了水底。
靖王浑身一哆嗦,立刻从水面冒出头,冻得唇色发紫,连呼吸都冒着寒气。
他扒着浴桶边缘,艰难出声:“一日醉,若不交合,会死人。”
段钺搬了个小板凳,翘起二郎腿坐在一旁,稳如老狗:“谁说的?”
“众所周知。”
“瞎几把扯。”段钺轻嗤一声:“忍忍便过去了,我都能忍得,你怎么忍不了?你不是男人?”
靖王被堵的百口莫辩,沉沉盯他一会儿,突然抿起唇,一头钻进了雪水里,好半晌不露头。
段钺挑眉:“你干嘛?生闷气?你要不要脸了。”
水面嘟噜噜冒出一串泡。
段钺无语,把他揪出来:“你想闷死自己?”
靖王脸色苍白,乌黑的墨发淋着水,紧贴在雪白肌肤上,莫名诱惑。
他垂着纤长的睫毛,哑声道:“反正都是要死,你倒不如让我死得体面些。”
段钺拍拍他小脸蛋:“安心,有我在,绝不会叫你死那么痛快。”
他从前被靖王送给三皇子时,被他亲手喂下过这种毒。
故而后来,靖王一直以为他清白已不在。
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