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段钺喘了口粗气,躺在空间的柔软大床上,头晕眼花,手臂擦伤处鲜血直流。
靖王被他夹在胳肢窝里,举着棉巾,帮他擦了擦血迹,神色紧绷。
段钺烦躁地打开他的手,起身,把人拎起来。
“你怎么跟来的?”
靖王盯着他伤口:“你受伤了。”
段钺冷声:“我问你是怎么来的?”
靖王眸子抬了抬,看向他的脸,却不吭气儿。
段钺一阵胸闷气短:“段初初,你到底想干什么?”
靖王默了一会:“太后叫我保护你。”
“你他娘好意思,到底谁保护谁?刚才要不是我在这里,你已经被射成筛子了!”
靖王扫了眼他手臂,轻蹙眉,理亏,垂下了眸,抿唇不语。
段钺把人扔开,坐床上生了会闷气。
他发现,自己气的不是靖王跟踪他,而是他明明有武功,却一直欺瞒自己。
这个发现让他惊觉自己的下贱,甚至比靖王本身的欺骗行为,更叫他生气。
半盏茶时间快到了,他不能耽搁。
段钺随便止了下血,便抓着靖王闪身出去。
黑衣人已经离去,地上还残留着树枝燃烧后的残灰。
靖王被他扛在肩上,瘦弱的身子骨一颠一颠,却全程不发一眼。
直到快到营地时,他才突然抓住段钺的袖子,盯着他双眼:“方才,那间突然出现的屋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