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睫毛都挂上雾珠,才淡淡道:“说,别磨蹭,否则我废了你这只手。”
徐林已然怒极:“段十六!殿下不计较是他宽厚,可你别欺人太甚!”
段钺甩手一只暗镖飞去,堪堪擦过他脸颊,杀气森冷:“滚,我和四殿下说话,有你插嘴的余地?”
“你……”
靖王一抬眼。
徐林当即一顿,恐惧地收声退下。
靖王不声不响垂下眼眸,又是那幅虚弱的模样,闷声开口:
“我只问他,你去了哪里。”
“除了这个呢。”
靖王看他一眼,桃花眸都是水汽,声音细细的:“没别的了。”
段钺没表情。
这是不信的意思。
靖王只好重复一遍:“没了,我才说一句,你就来了。”
段钺看了眼不远处的段十二。
他被两个锦衣卫拦在外侧不让进,正凝眉望向这边。
“让他们,把十二放进来。”段钺指了指那个方向。
靖王不语,扫了眼徐林。
徐林欲言又止,最后屈服于恐惧,还是照做。
“十二,我问你,刚才靖……四殿下,和你说了什么?”
“殿下担忧你安危,问了你的去向,还特意带人来解救你。”
“就这样?”
“你以为呢。”
段钺眨眨眼,他错怪靖王了?
他低头和怀里虚弱的少年对视:“没别的了?”
靖王眸底雾色更浓,隐忍地咬住他衣襟,吸着气小声回:“没。”
“又不说长生丹的事,那你来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你,可你瞧瞧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段十二谴责他,半跪下来请罪:“殿下,十六年幼不懂事,都是奴才的错,没和他说清楚,请殿下责罚,饶十六一命。”
段钺不悦:“他自己惹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十六,不可无礼。”段十二警告他,“替殿下疗伤。”
段钺不情不愿松了手,收回浑身带刺的尖锐态度,把靖王掌心血迹擦去,撒上止血的药粉。
这是烈性药,撒上去痛得很。
靖王直往他怀里缩,手不老实乱躲。
“别动。”段钺捉住他手腕。
“疼。”
“哪里疼,伤又不重。”段钺嘴上嫌弃,还是凑上去,对他伤口吹了吹气,“好点了吗。”
靖王看他两眼:“我不是小孩子。”
言下之意是嫌段钺哄他的手段太幼稚。
段钺嘲讽一笑,“你再多嘴,信不信我这就废了你的手。”
靖王抿唇,没吭声了,乖乖枕在他肩上。
段钺也没觉得不对。
他方才错怪了人,这会还存着几分愧疚心理,神思不属的,全凭本能在行动。
甚至还帮靖王调整了下姿势,扶正他手臂,方便自己包扎。
靖王看他捣鼓,道:“我进宫要办一件旧案。”
“什么旧案?”段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