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抱着“不摸白不摸”的心态,碰了碰他的眼睛。
结果一不小心就拔了根下来。
靖王疼得缩了缩,蜷成小小一团,竟有点可怜。
段钺过意不去,放过作弄他。
他将刚刚从商城买下的东西拿出来,清点了下,用一个包袱裹上,挎在背上。
空间这种东西,听起来太诡异。
他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平时取用东西,必须要小心再小心。
做完一切准备,他才背起靖王,寻了个隐蔽的灌木丛现身。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就算暗卫营派人来找,估计也要明天才能到。
段钺找了堆枯草丛,长剑砍下一把,铺在地上做草垫,又挪出冬袄垫上,才把靖王抱上去。
靖王额头发烫,蜷在草里发细颤,大抵是发热了。
段钺解开他上衣,才发现那血里透着青黑色。
司乘雪下手果真是狠,竟用了剧毒。
他正准备疗伤,忽然想起什么,问小黄书:“我现在帮靖王弄出毒血,有奖励拿吗?”
……宿主爸爸是不是聪明了一点?竟然知道主动问?
小黄书愣了下,才急急忙忙去查:“中毒属于剧情外的意外情况,不算任务哦,但是完成有鼓励奖,一百金币。”
蚊子腿再少也是肉。
反正本来也就打算帮他的。
段钺动作利索,拔去深陷在靖王血肉里的箭头,俯下身抵住他伤口,吸出毒血。
靖王疼得一颤,迷迷糊糊间察觉他的动作,双眼迷蒙地张开,盯着他唇角血迹发怔。
“段钺……”
“为什么……”
不是厌恶他么,为何又要救他。
可惜声音太小,段钺没听见,仍专心低着头,替他吸干净毒血。
汩汩的血流被柔软的唇舌覆住舔舐走,肌肤相贴的温暖,让痛苦都减轻许多。
靖王不知为何,想起前世某次醉酒后,把小暗卫拖上床发泄的情景。
他原本已经淡忘了这些不值得惦念的记忆。
这一刻却突然记起,那天夜里,小暗卫被他压在身下索取时,曾胆颤心惊又满怀期待地问,可不可以吻他。
小暗卫那时还如此天真烂漫,以为主子是喜欢他,才会同他亲近,眼中幸福止也止不住。
而事实上,主子不过是心中烦躁,想将这屈辱凌驾于旁人身上,想叫这无忧无虑的小暗卫也一同沉沦罢了。
他对小暗卫说,嫌弃他奴才低贱,不愿脏了嘴。
小暗卫眼里的光暗了下去。
像窗外落下的星子。
似乎就是从那一刻起,柔软单纯的小十六消失了。
变成了冷酷无情的段钺。
哪怕此后无数次被他哄骗上床,也再未有过任何僭越之举,像是已经认清两人之间的鸿沟。
靖王胸口突然闷得要窒息,如同一把钝刀在心尖切割,浑身发抖,连呼吸都疼得厉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