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学院,新来的郑老师……倒是和之前沈河的描述完全对上。
再结合孟远岑之前说的“我会撒谎我已经有对象了,当我遇到我觉得可能很难缠的追求者时”,心底的某个猜想呼之欲出。
沈浔抿了抿唇瓣,“我随口问一句,知道他姓什么,方便我称呼他。”
他静默几秒,又问:“所以,你要和这位郑老师一起去屺川大学?”
“不会,”孟远岑立即表态,“我一个人去,不会和他同路的。”
沈浔看了孟远岑一眼,“领导不是说让你多关照他吗?”
孟远岑解释道:“领导主要是想让我帮忙解答他在学术汇报上的问题,因为法学和社会学的关系比较紧密,领导希望我们俩的报告能在校友会上出彩,给桦大增光,没有强调我们必须要一起去。”
沈浔默了几秒,缓缓地点了点头。
孟老师的态度给的很明确,再问就是自找不愉快了,沈浔掐断思绪,把桌面收拾干净,钻进厨房里洗碗。
结束之后把手擦干,沈浔一刻没停又去找相册,他明明记得自己搬家的时候还见到了它,真找起来又毫无头绪,他一边找一边扶着额角想,疯狂地头脑风,bao。
找了半个小时也没找到,沈浔有些挫败瘫倒在沙发上,但是想着孟远岑要看,躺了半分钟不到,陡然站身起来,继续毫无头绪地到处乱翻。
所以相册到底被他顺手放在哪了啊?
哎。
最后是在书柜内壁找到的——得亏沈浔举着手机手电筒,死马当做活马医地将书桌抽屉卸了下来。
他找东西的动静不小,甚至惊动了隔壁卧室的孟远岑,孟老师朝门外张望两眼,知道沈浔在给他找相册,心里偷着乐。
孟远岑吃完晚饭就去卧室里写大纲,一直写到现在,因为手不方便,他用的语音输入,孟老师出口成章,说了洋洋洒洒一大段,再改一改错别字,竟然比键盘码字还快。
正打算说下一段的内容,背后隐约响起脚步声,孟远岑回头看一眼,笑道:“你的相册找到了?”
“找到了。”
“我的大纲还剩最后两段了,等我写完就来看。”
“哦。”沈浔坐在卧室的床上,不打算走了,随口调侃道,“看你表现的样子也不是很想看。”
“哪有,我可好奇了,”孟远岑回头挤眉弄眼,“你别急,我很快就来,等我宝贝。”
沈浔蓦然一怔,一声不吭地把视线移开了,这人简直三句话不离调情,真不害臊。
低头翻开相册,里面是他从小到大的照片,他是挺念旧的一个人,所以整本相册对他来说一场身临其境的回忆杀,但他的童年似乎并不值得回忆——还没有美好到能够治愈他现在的生活。
继续沉默地翻阅,沈浔看到一张老照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