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骞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尽快来吧,来了之后直接找我,找不到我的人就和服务员直接报我的名字,如果来晚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概不负责。”
说完,陆老板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现在是晚上十点二十六分,小区的路灯灭了几盏,沈浔的头发还是半干。
黑夜里,马路边,胡乱套上一件衣服就出门的他,被夜风吹到瑟瑟发抖,解锁手机看一眼,叫的司机还没到,通知栏的广告新闻倒是碰出来一大堆,沈浔心烦意乱地点击全部清除的按钮,手机被揣进外套口袋里。
五分钟后,司机终于姗姗来迟,十几分钟后,车辆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家清吧,没有喧嚣的DJ和涌动的舞池,只有光怪陆离的彩色顶灯,让往来顾客的脸在其中时隐时现,沈浔不太喜欢过于吵闹的场面,陌生的人群会让他局促不安,这里的气氛就还好,尚且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沈浔环顾四周,没能成功捕捉到服务员的身影,可能正在别的卡座招待客人。
视线略过吧台时,他看到白色衬衣、黑色马甲的调酒师正在专心低头调酒。
他身后的酒柜上是各色的酒水,瓶身环绕花体或斜体英文字母,酒瓶折射出宝石的光彩,有种眼花缭乱的眩晕感。
调酒师应该知道酒吧老板在哪,沈浔提前组织语言,关于询问的措辞。
等走近了,沈浔试探地问道:“能帮我叫一下你们的老板陆淮骞吗?我有事找他。”
调酒师闻言道:“我就是陆淮骞。”
沈浔忙问道:“梁砚在哪?”
正巧这时有服务员路过吧台,陆淮骞道:“小赵,我离开一下,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瞥一眼沈浔,随后迈开步伐,“你和我来。”
后台更衣室里,沈浔终于见到了梁砚,后者整张脸上的有一种痴傻又哀怨的憨态,和他平常的神色判若两人。
“梁砚。”沈浔叫了声。
对方没理他。
“他买醉来的,点了好几杯酒。”陆淮骞忽然说。
“买醉?”沈浔重复道。
“失恋了吧。”陆淮骞猜,“我见过许多失恋的,和他的表现差不多。”
沈浔想了想又道:“谢谢。”
陆淮骞闻言笑了一声,“哎呦,这下终于肯相信我了,不容易不容易。”
说的沈浔只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可能他在警局里见多了现实中的诈骗手段,防备心总是很难卸下来。
不过沈浔有些讶异,“你们还会留意有没有人盯上他?”
陆淮骞微笑,“我这是清吧,没那么吵没那么乱,迪吧我是真管不过来,如果出现有人想强买强卖,无论被强迫方是男生女生我都会插手,在不引起冲突的情况下,想办法悄悄送她们离开。”
他继续道:“刚刚那人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