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踉跄地坐了回去,低头在塑料袋里挑挑拣拣,“这个应该有用……这个用不着……”
梁闻川的视线不自觉地转到傅钧言的两条腿上,和对方十几分钟前在QQ里发给自己的图片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由得蹙了蹙眉,梁闻川依然冷言冷语,“我没见过有人骑个自行车能把自己摔成这样。”
傅钧言嬉皮笑脸地说:“你这下见到了。”
“有棉签吗?”傅钧言又问。
“有的。”
找到棉签后,傅钧言沾了点药膏,然后开始往自己摔青的右腿上乱戳,手法之拙劣让人目不忍睹。
静静地看傅钧言戳了大半天,梁闻川确定眼前这个人是真的不会上药。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梁闻川从傅钧言手里夺过药膏,开始认认真真地抹药膏。
偏偏傅钧言还在笑,余光瞥见两颗虎牙的尖若隐若现,晃得梁闻川莫名地心烦。
“你笑得这么欢,看样子是不疼了。”梁闻川垂眸,浓密的眼睫随着眨眼的频率而颤动,他用棉签头将药膏一点点地、慢慢地碾上去,“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疼啊,疼死我了。”傅钧言当即道,“我笑是因为你来找我了,我看到你就很开心。”
梁闻川看似置若罔闻,捻着棉签棒的手却顿了一下,压在淤青上。
“嘶——”傅钧言猝不及防间倒吸一口冷气。
“很疼么,”梁闻川轻叹一声,指尖又攥紧了棉签棒,“……那我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