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放在
哪里，甚至连从开机到拍下
张照片流程都极速在脑海中演练遍——他已经很久没有碰相机，和秦煜没有碰篮球时间大概不相上下。
“好。”但他依然很快回答，心想这个周末正好可以用来复健拍照技术。
不过在拍照之前，他还得去趟老杨家。
最近不忙，于是每个周六下午和傍晚都是他给段与杭辅导学习时间。这次过去，时初明显感觉到空气中有丝紧绷气氛。虽然老杨面上不显，但段与杭藏不住心事，脸上写满不忿，拿着笔手仿佛要把正在写卷子戳出个洞来。
时初已经见怪不怪，反正这段时间不是老杨被气就是这小朋友不开心。他走过去随口问句：“这次是怎
回事？”
老杨撇撇嘴：“谈恋爱呗，说他两句还不乐意。”
段与杭立马唇舌相讥：“关你什事儿？自己找不着对象就酸别人。”
“那是酸吗，祖宗，你现在高三，你高考完谈十个八个老子都管不着你。”
听见这话，段与杭手下更加用力，笔尖停在处洇出大块墨迹。
时初看他写得差不多，及时从他手中救下这张即将葬送在怒气之下卷子，从笔筒中抽根笔开始浏览。
段与杭没再反击，目光死死盯着卷子，不愿意抬头看老杨。
讲起题来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日头就已西沉。时初看段与杭已经听不进去，就把笔放下活动下脖颈，转动间不经意看见放在角落束花，不像老杨东西，视线就多停留两秒：“这花是你？”
段与杭闷闷回答：“是
准备送人。”
时初点点头，没打算多问，但看段与杭这幅颓靡样子，还是劝句：“这个阶段确实不适合谈恋爱，你知道有多影响学习吗？”
“怎不知道，”说完这句，段与杭提高音量，“从小到大谈过恋爱多去！”
时初看眼那束花，很浓烈红玫瑰，只是花瓣边缘已经微微暗沉干瘪，他不知道想到什，突然问：“那你以前谈恋爱就给对方送花？”
段与杭看时初眼，不知道他为什突然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差不多吧，追人，谈恋爱都送。”
“那别人喜欢吗？”
“喜欢啊，她们都很喜欢玫瑰，谁不喜欢好看东西。拿着花去等她们下课。”
“每个人都会喜欢吗？”时初表情有点空白，又带着点怀疑。
“反正没遇见过不喜欢，有些人表面不喜欢，其实收到花也很开心。”段与杭又刻意大声，脸也朝向老杨所在方向，“那些人最后都会喜欢，瞎子才不喜欢！”
老杨轻嗤声：“毛都没长齐，还送花。”
两个人又因为这句话陷入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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