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平时上课教学楼、更别是他常去实验楼。
然而不如他愿,主持人接下来播报火灾发生地点让他在红灯还剩十几秒时候踩下油门冲出去。
算算,之前说那些话都不算数,‘最后次’承诺也不算数,只要时初没有事,不管怎样他都认,时初要分手也好,继续那对他也好,只要他没事,怎样都行。
然而真将车停在时初实验楼下树下,看见时初边和同学并肩扛着实验器材往安全地点转移,边温言安慰同学时,他情绪降下来,理智随之回笼。
他得空查这起火灾相关新闻,没有什伤亡,起火时楼里除检修工人之外没有其他人在场。
他边是松口气心安,另边又不可抑制地难受起来。
时初不知道他会担心吗?不知道他听见这条消息时会有多害怕吗?为什连个电话都不打,就算没有时间,条说明自己安全消息都懒得发给他吗?
他在时初心里,到底算什?
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依然在想着其他可能:也许时初在慌乱之中丢手机,没法通知他。
但这个猜想很快又被他自己驳回,他没法欺骗自己,就算真是这样,出门前留张字条,或者借别人手机总有办法。
不在意才会以“没办法”当理由。
他切情绪都在拨通时初电话时降到冰点——他尝试给时初再打次电话,然而接通后,对面传过来是个他并不喜欢声音。
江浩言问,你打电话干什?
干什?他是时初男朋友,他还没问为什打时初电话是却别人来接,怎还轮得到个外人问他“干什”!?
他想那时候自己回复语气也许差到极点,也许有些内容口不择言,才让对面说出“秦大少爷就别再雪上加霜,看来你真是要什有什,被宠坏。既然这样,你应该去找和你样除爱情就没其他事干人,何必总是挑着时初最难过时候再像个小孩儿样非要人家陪你玩‘爱不爱’过家家游戏?”这种话。
他原本满腔愤恨,想要立马揪着时初领子把他拉到自己眼前问他到底怎想?为什连个报平安消息都不发给自己!?
但听到这番话瞬间,他整个人突然像坠入冰川。
从头到尾都被冰水覆盖,整个人前所未有冷静。
不,不应该用“冷静”这个词,也许用“寂静”更合适。他曾经站在四下无人荒野中,除呼啸风,什声音都没有。
他觉得此刻自己心境犹如无人之境。
于是他笑。
“对,没错。要什有什,何必整日幻想自己是个救世主,玩着‘温暖他人’游戏,到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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