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楼门,凛冽空气灌入鼻腔,时初才感觉到自己混沌心绪稍稍平缓点。最后班地铁在十点半,现在赶到地铁站时间还绰绰有余,但他觉得自己需要在寒冷寂静冬夜走走路。
如果今天这番交谈最后结果是分手,那他反而知道下步怎办,不过是像他之前无数次设想过那样,按部就班地搬走、道别。生活中少个人,他按理来说应该可以更专心埋头学术,按时毕业,就像他说给秦煜那样,不必二十四小时谈情说爱,生活中很多事情远比他们这种甚至在国内无法得到法律承认感情更加重要。
明明已经很清晰,他究竟在心慌什。
白天下新雪没有融化,在地上铺不薄不厚层,踩上去咯吱发响。时初走半个多小时,冻得双手发麻,还是没有想好之后该怎办。秦煜不提分手,他也不会主动提出,可如果直都是这样时初呼出口气,立马在冰冷空气中形成道白雾,他盯着白雾散尽,又不可抑制地想,如果秦煜能和以前样就好。
这样思考没有持续多久,手机铃声很快让他思绪复位,接起电话,江浩言声音透过电流传过来:“怎还没回来?”
时初下意识地皱起眉,这句问话语气显得有些亲昵,他带几分疏离说道:“快,记得现在不用去实验室吧,你有什事情吗?”
“问下而已,怎,关心下朋友都不可以吗?”江浩言语气轻松,似乎是想和时初开个玩笑,但听他没有接话意思,只好咳声,正经起来,“好吧,说正事。你拿回来资料今晚还是要先看下,些数据在这两天实验中有变化,你要改改,你也不想明天交给导师时候被骂吧。”
时初:“”
江浩言“喂”两声,“时初,你在听说话吗?”
“靠。”时初懊恼地轻呼句,他刚才急着出门,资料放在客厅茶几上忘拿。
怎办,现在让他回去拿吗?可是秦煜还在,短时间内再次见面,光是想想就能窒息在那种尴尬气氛之中
江浩言还在那边说话,“你没事吧?你和秦煜在起吗?需不需要”
“江哥,谢谢。知道。”时初挂电话,停住脚步,站在冷清人行道上发会儿呆,几分钟后,他拨通电话。
老杨听完时初请求,沉默两秒,咬着牙开口:“请吃饭,临江路那家火锅,老子不宰你顿实在解不心中火。”
时初对打扰人家睡觉行为很不好意思,语气都低几分,“好,你把整本菜单点遍都行。只能你去帮拿,现在实在没办法回去。”
老杨没挂电话,时初听见那头他窸窸窣窣收拾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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