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宋谧准时到达晏清河的每一场比赛,站在最后一排看完全场。一开始他只是看,看得多了,就知道了很多细节,比如那个人的球衣数字是9号,比如他因为洁癖不喜欢和人发生肢体接触,再比如他只喝某个品牌的矿泉水。
水的牌子很特别,是一个进口品牌,只在市中心的国际连锁购物中心才能买到。它的价格也同样特别,二十三块。大抵是有什么原因,晏清河才对这个品牌异常执着。但这个原因宋谧不清楚,就像他不清楚一瓶纯净水为什么这样贵。
他最好的朋友秦瑜偶尔会陪他一起来,但是更多时候是他一个人来,他并不孤单,因为有晏清河在的场次总是热闹的,包里还有两瓶水陪着他。他把其中一瓶留给自己,另一瓶却不曾送达晏清河手上。他会等人群散去之后,将它放在晏清河远投过的篮筐下面,至于它最后怎么样,宋谧已经不再关心。
因为关心也不会再有结果。无论他看多少场球赛,买多少瓶水,终究也只是自我感动。晏清河应该是不记得他的-
相亲结束的时间比预想的早了太多,宋谧发动了车子,却不知道开往哪里。他习惯性原路返回,却发现自己对每一个红灯都失去耐心。他在下一个路口选择了和公司相反的方向,将车停在路边,宋谧静静地吸完一支烟,最终在导航仪键入晏清河医院的名称。
恰巧的是,这个路口右转的刚好是到达目的地的最短路线。他很快到了那里,在周遭找了两圈,却没看见一个花店,只得在小卖部买了一箱特仑苏和两斤红富士,又在住院部门口站了四五分钟,才迟疑着走进去。
正值午休时间,病房区格外安静。开了五十多分钟的车才站在了对方病房前,但在下一秒,宋谧却开始思考把礼品委托给护士移交的可能性。这样贸然拜访,会不会太过打扰?他如此想到。宋谧不是很愿意承认,他有那么一个瞬间,甚至是恐惧的。他害怕晏清河用错愕的目光看着他,询问他的身份。仅仅只是这样的念头,就足以停住他走进病房的脚步。
他甚至找不出一个探病的借口。
宋谧悄悄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门外,他停了一会儿,正要离开的时候,却被病房突然传出的声音钉在原地。
“清河,我知道现在提这个要求不太合适,但……”
不合适的要求,就不应该被提出。说出这种话的人,心里本来就含了道德绑架对方答应的念头。宋谧脚步一顿,退回病房门外,不太正当地透过小窗窥视病房里的情况。
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男性Omega站在病床前,将光线挡得严严实实,丝毫不肯施舍一丝一毫给病患。Omega长得很漂亮,他咬着嘴唇,委屈得掉下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