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堂,菜饭香扑面而来,别墅里的家具摆设,地上铺的大羊毛地毯,外头院儿里泛着水波纹的泳池都像她初来时一样,真是神奇,之前在这儿加起来也顶多待过两周,现在再来却有一种归家的感觉,不过靳少暠好像不在,龙七问:“弟弟呢?”
“噢,弟弟参加国际夏令营去了,再过一周才回来。”
吴姨跟着她的称呼回答,正将行李搬上楼,龙七扶一把:“我自己来,阿姨。”
“不不不不,你坐着,我来就好,你快去吃饭,趁热。”
还在推脱,咚咚咚咚,突然就有巨响的脚步从三楼传来,像是什么庞然大物正顺着楼梯冲下来,巨耳熟,龙七抬额听,但没过两秒就反应过来了,箱子都来不及脱手,就被楼梯拐角处冲下来的龙二整个儿扑住!这疯狗巨兴奋!眼睛放光,俩前爪按住她肩膀哈赤哈赤地喘气,像见着大媳妇一样,那尾巴摇得,一下一下哐哐哐地拍打在后头吴姨的身上,差点没把吴姨打下楼,后来好不容易把它拽住,龙七差点要往它脑袋揍一拳,吴姨拦着:“使不得使不得,这狗我们家哥哥很宝贝的。”
手在半空收住,憋着了。
把龙二关到前院任它撒野后,吴姨把行李搬到了靳译肯的房,开灯,拉窗帘,整着床,说:“这家的哥哥去英国念书了,半年才回来一趟,这房间我们每天都会打扫一遍,换花换空气的。”
靳译肯的卧室比龙信义家的客厅还大两三倍,屋内整体色调是木色与灰色,阳台处泛着楼下泳池照过来的水光,她以前在那阳台和靳译肯激情四射过。
想起读书时每次进他房间都会升起的一股“仇富感”,一看就是从小被照顾在特别优渥的环境里,自身优等,又无忧无虑长大的那类人,嫉妒得要死,所以每次住这儿时,想打他的欲望比平时都要高三四倍,现在的感觉倒又不一样了,舒适,安心,不浮躁。
进浴室,摆设基本没变,少了一些她之前留的化妆品,看来分手那段时间那祖宗还真做得挺绝,龙七觉得肉疼,回床边转悠一会儿后,又开床头柜的抽屉,想看以前留的首饰还在不在,吴姨咳嗽一声,她回头。
“小姑娘,你是……我们太太的亲戚吗?”
吴姨这个岁数的人平时不看杂志,也不上网,彻彻底底不认识她,她回:“不是。”
连芍姿走前没明着介绍她,觉得没必要把关系向吴姨解释得太明白,她说:“算……她儿子的同学吧。”
“噢,同学啊。”
吴姨继续套枕套,套完一个,说:“如果不是特别熟的朋友,阿姨先跟你说一声啊,这家的大儿子脾气比较说不准,平时特别好,特别有礼貌,但上回太太也带了一个朋友回来住,住的客房,那个朋友啊进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