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去磨了。
裹完胸衣,服装师给她穿一件有撕扯感的吊带裙,在她的头发,脖颈,锁骨处喷了点东西制造出汗效果,情欲感更浓烈,外头再套一件男款的夹克(侦探的衣服),造型算上完了。
戏中的出租屋是在棚内搭的景,没有屋顶,从棚(仓库)的二楼回廊能看到整个布局,她在助理身旁走着,专注发信息,班卫最近忙自己的演唱会,有段时间没追踪邬嘉葵的消息了,这会儿又向她打探内部情报,她回到一半,窦浚云发来消息。
——最近怎样?
这个人居然还有脸来找她。
她在页面里找“加入黑名单”的按钮,窦浚云紧接着又发一条。
——我分手了,在你之前我就已经打算和她分手了,我理解你生气的点,是我混蛋,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从哪儿删人?”她侧头问助理。
而后摁住语音键回复:“可别自作多情,您有没有女朋友跟我都没半毛钱关系,自我认知倒清晰,可这分手的锅你别往我这儿……”
话没说完,看到五米之外的邬嘉葵,指腹突然出了汗,与屏幕分离,没有说完的语音“嗖”地一下发送出。
邬嘉葵正在与演员对戏。
她站着,环着手臂,卷起的剧本攥在手中,身边簇拥着两名助理与一名造型师,一边专注地听着眼前人讲话,一边垂下左手,抚了抚身后休憩椅上坐着的人。
而龙七的视线在那休憩椅上。
他的身子被邬嘉葵挡住了大半,但耐不住转着手机的手部动作眼熟,翘着二郎腿,膝盖边转悠着一条紫貂色被毛的阿拉斯加,他纹了身的那只手悬在扶手边上,食指慢悠悠地动着,引弄着阿拉,邬嘉葵的手始终在他肩上轻轻抚着,似要抚平他因长久等待而升起的燥郁,直到邬嘉葵稍微挪动身子,靳译肯的侧脸才露出来,懒着,无趣着,左前方的训犬师一声吹哨,拍手喊“龙二”,阿拉一个机警起身竖耳朵,朝着训犬师方向“嗖”地窜去。
她的步子因这一幕慢下来,身后的老坪走得比她快了,回头看她,又顺着她的视线看狗,咳一声,注意着她的脸色。
“拍戏需要这种毛色的阿拉,邬嘉葵……邬嘉葵帮剧组借来了。”
邬嘉葵去向靳译肯借来了“龙二”。
与此同时,导演向龙七方向招手打响指。
这声音响亮,导演周身一圈的人都看过来,刚与导演讲完戏的臧习浦抱着手臂看过来,在对戏的邬嘉葵看过来,在椅子上坐得倍觉人生无趣的靳译肯同样看过来,龙七将手机慢慢放进夹克的衣兜,单插着手,而靳译肯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随后下移,慢条斯理地落在她泛着湿的发梢,锁骨上。
棚里的温度,真是闷热得犹如三伏天。
这撂过来的眼神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