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跨年夜,龙七是跟靳译肯起度过。
她没拒绝。
似乎因为关系变,感觉才变得不样,虽然开始浑浑噩噩不在状态,但说实话,到后来就半推半就,靳译肯手臂总是压在她头发旁,压得她掉好几根头发丝,她那时进状态,就没说,靳译肯倒是说过句话,说她身体比以前在床上时烫。
傻,到那会儿都没看出来她高烧。
本来以为经过这次洗礼,他性格会变,整个人都会变沉稳,但其实靳译肯低落情绪只保持个晚上,从龙七这儿占尽便宜后,到早上又开始副浑然天成公子哥模样。
他照例给她煎个蛋,那会儿龙七刚从卧室出来,看见他已经翘着二郎腿在客厅吃早饭,他看见她,还用筷子敲敲装着荷包蛋碟子,示意自己厉害。
他每次煎完荷包蛋都像做完桌满汉全席样,不知道哪里来自信爆棚感。
不过可能是来自她冰箱里整包整包速热餐包和面包片吧。
但龙七头昏得厉害,没理他,靠着墙走,偏这时门铃响,她慢悠悠地踩着地上玻璃渣子走过去,往猫眼看眼,看到房东。
她回头瞥靳译肯,靳译肯看也不看她,吃早饭吃得慢慢悠悠,幅爷样儿,点没有要回避意思。
龙七开门时,将门虚掩到自己身子半处,很窄很窄,向外面房东对视上眼,房东先喊:“你在家啊!”
随后喊:“来收这个月房租,你说过上个月也会起给,对吧龙七?”
她点点头。
房东看着她。
她没有动作。
房东于是说:“姑娘啊,再推到下个月就不太可能,你就说你现在交不交得出,给阿姨个爽快点回答,行吗?”
龙七还没想出如何组织语言,但也不想显得自己太霸王,她换换站姿,地上随即发出吱嘎吱嘎响,房东低头看,整个嗓门响起来:“哦哟!这怎回事啊?”
“哦,刚摔破两个杯子。”
房东随即想推门而入,龙七挡得紧,没让进,这就让个中年女人看出苗头来,她往缝隙中斜眼,颇有深意地问:“你带人来?”
“带人来”这四个字还真有意思,龙七住这儿许久,从没跟房东聊过自己生活,房东看她是个学生才将公寓半价租给她,后来见她平时放课后总是晚归,以为她有零工在打,后来又见她偶尔带妆回来,对她看法就有些变,有次还拉着她问她打什工,龙七从她眼神里就看出她以为自己在打什工,当时敷衍着回答是便利超市销售员,但房东显然不信。
现在又问得越来越明显。
靳译肯看她戏看有会儿,现在终于愿意挪下身子,他走到龙七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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