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话,笑得更深,忙问,“你又瞧不见,如何给本宫画?”
殊易又皱眉,唤声“温妃!朕——”
“摸骨,自然可画”,沈言之连忙大胆地打断殊易,殊易狠厉瞪他,却忘他根本看不见。
语罢,沈言之缓缓起身,凭借对这屋子记忆悠悠走到书案前,轻道声“草民僭越……”,便抬手就要去触碰温妃红润脸颊,温妃微低下头,娇羞模样,距离只余半寸,手腕忽被突然站起殊易握住,狠狠推,个踉跄。
温妃惊,忙跪,“皇上……”,不知皇上为何发怒。
沈言之却笑得悠然,真正想看好戏,是他。
殊易站在那儿,看着脸道貌岸然沈言之,全身像燃起团火,他早就知道,那哪里是个善茬呢,得便宜就卖乖,恃宠而骄是他最大本事,总是能把自己在他身上那点宠爱用到极致,不至极致绝不罢休,偏要把人惹火才甘心,可气又不能发在他身上,否则定委屈给你看。
想到此,殊易又被气笑,这小家伙,准备给自己戴俩绿头巾不成?
叹口气,殊易缓声对温妃道,“你先下去,画像事,来日再说”
温妃抬起头,以为是自己御前失仪,可怜兮兮地唤声“皇上……”,却被殊易厉声打断,“朕叫你出去!”
温妃惊慌失措地起身,还差点踩到自己衣裙而跌倒,慌乱之际仅瞥眼那位“盲眼画师”,他似是在笑,笑里藏着暗喜和无限温情,她从未见过这样面孔,或者说从未在帝王面前见过这样面孔,就像……就像他完全不惧怕那个能掌握人生死男人样。
温妃跌跌撞撞地离开,直到很久以后她才反应过来,那个眼有旧疾男孩子大抵就是宫里谣传极似承欢公子小主子,也是那时才反应过来那日不过是场戏弄,是殊易最深宠爱,是他放在心尖上人在宣告主权。
沈言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殊易瞥他眼,大步走过来把将他拉至窗边榻上,只手极其危险地覆在腰间,声音似从牙关挤出来般,“温妃又哪里得罪你,你非得这戏弄她?”
这回沈言之不笑,静静地躺在那儿,换上副极其温顺样子,差点儿就把殊易骗过去,“还是哪个妃嫔你都瞧不上眼?你还和她们比?换做她们,朕可不会费尽心思费尽人力去寻年,不”,殊易挑眉,“放眼整个宫里只有你敢逃,有哪个像你这胆大妄为?嗯?”
沈言之言不发,双手试探地从殊易手臂直往上直至肩膀、脖颈、脸颊,殊易不知他要做什,就那样平静地等着,然后看身下人微微弓起身,抬起头,个青涩又怯懦吻落在殊易唇角,仅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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