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传下去,沈言之坐在床边焦急地等好会才听到阵急促脚步声,在踏进内室瞬间戛然而止,接着噗通声,是春儿带着哽咽哭腔,
“奴婢……参见公子……”
碍着他人在,沈言之强稳住心神,冷着声音道,“听说你以前是在温德宫伺候?”
春儿愣,抬眸看到自家公子完完整整地坐在那儿,心中既有大喜也有大悲,喜于公子回来,亦悲于公子回来,而公子眼上白绸……
深深拜,“回公子,奴婢从前是伺候承欢公子,不敢说伺候周到,但做点心手艺也能拿上台面,皇上说公子偏爱甜,便吩咐奴婢此后跟着公子”
“嗯……起来吧”,沈言之回得懒洋洋,挥手遣其他人下去,“这儿个人伺候就够,你们出去候着吧”
方若和其余宫女惶恐至极,却又不敢有他言,只能连忙应声退下,心中疑惑重重。
温德宫春儿姑娘?宫里谁不知承欢公子走后春儿即便寒衣冷食守着那座空荡荡温德宫,也宁死不肯另寻他主,曾有妃嫔看中春儿品性向皇后开口要人,却都被皇后句“忠心难得”挡回去,这样位姑娘,怎就心甘情愿地愿意伺候新主子?
丝念头闪过,方若冷笑声,估计是看着皇上喜爱南色,才偏偏等着新主子上位吧?
心机之深。
屋内其余人退下,春儿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内心陡然升起悲痛,跪在沈言之身前,痛呼声,“公子……您……”
您怎回来呢,好不容易逃出去,怎就又回来……
熟悉声音,沈言之慢慢伸出手,温柔地擦去春儿脸颊上泪珠,微笑道,“傻姑娘,你今日重逢,该高兴才是,哭什?”
春儿愣愣地看着沈言之眼上白绸,心中惊讶惧怕五味陈杂,眼泪夺眶颗颗往下落,颤抖着,“公子,您眼睛怎……”
沈言之轻笑声,“小事而已,年也习惯”,内心不想谈及此事,便立即转话题,“对,元宝呢,怎不见他?”
提起元宝,春儿渐渐止住哭声,抹把眼泪,声音弱如蚊,“元宝他……他以为公子您……便去皇后宫里当差”
沈言之微勾嘴角,似是早就想到,故并无惊讶,反而点点春儿额头,颇有种恨铁不成钢无奈感,“元宝都知良禽择木而栖,皇后诞下皇长子,以后好处多着呢,眼见着再过几年你也该到放出宫年纪,怎,真想随便嫁给个侍卫此生?”
春儿连忙摇摇头,“奴婢这条命是公子,公子不回来,奴婢便守着温德宫到死,公子回来,奴婢便伺候公子辈子!”
“你这丫头……”
话还没说完,春儿声调忽然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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