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这世间有什么是我求而不得的,只要我想要,还怕得不到吗?言之……过来……”,虽口中唤着沈言之,但殊易却是自己走了过去,微凉的手覆在沈言之脸侧,低声道,“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了……你想要的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了……”
沈言之茫然,那一瞬他甚至听不清殊易在说什么,心底一朵离恨花慢慢地缓缓地冲破心壁,展露出烈焰般的花瓣,未谈相思,字字相思。
求而不得……他没有什么求而不得,对宁卿如的“不得”是固执地守着那份帝王尊严也不肯承认自己缱绻恋意,而对沈言之的“不得”……对沈言之的不得,或许是真的难得?
“承欢是你,沈言之也是你,都是你,并无不同”,声音发颤,“言之……跟我回去吧……”
而沈言之的回答,殊易等了许久,或许有一盏茶,又或许有一炷香,行人匆匆而过,偶将视线落在他二人身上,神色各异。他不甘,到了如今那份一年前的不甘仍未消散,生只有一生,死只有一死,既能相握,何故含憾,既能相依,何故放离。
终是抬起手,覆在殊易冰凉的手背上,声音轻似云端,欢如蝶舞,“好……我跟你回去……”
他用了他整个年少时光,懵懂又深沉地恋了数个年头,欢尽之曲,离人之歌,泪已尽,再无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