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仗着他无法无天,即便元宝平日里嚣张些也经常赌钱喝酒他都睁只眼闭只眼,本就是互惠互利事,何必管得那清楚。
但……春儿……他何德何能,得春儿性命相托。
沈言之叹口气,无奈静下心来,坐下吩咐元宝,“你再去探探消息,你们说对,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不能自己先乱阵脚”
“是!是!这就去!”,元宝忙跑出去。
待元宝走,沈言之又叹口气,唤声,“春儿……”
“公子”,春儿跪在沈言之腿边,静听吩咐。
沈言之道,“元宝是注定要在这儿,你却不同,你如今年岁也不小,再过几年放出宫去自行婚配,生儿育女,白头偕老,方生无憾。死有何惜,怎能存方才那样心思”
“公子!”
“你和元宝在处也有几年,若无你照拂,他人在宫里,该如何与人相处,你在日,劝他日罢。”
这些话落在春儿耳朵里如同临终嘱咐般,听着又红眼眶,却无从开口,只能哽咽地唤着声声公子,又见沈言之将悉数身家摆放到她跟前,字句地说,
“这些东西你收好,打点上下也方便,皇后仁德,制药方子也直是你保管,皇后会待你们不薄”
春儿直摇头,脸上湿片,狼狈得很,可偏偏沈言之淡然而坐,似与己无关般,她哪里知道,沈言之早在进宫那日起就预料到今天结果,虽有不舍,却也无憾。
主仆,坐跪,笑哭。
而沈言之心里想是另外件事。秋高气爽之时,大雁南去,鸿雁高飞,果然不是他吉兆。
或许许淮是早早听闻消息,这才劝谏自己句,至于为何要帮他出宫,怕是到死也未可知。
忽然外面阵喧闹,宫人们齐齐跪地喊着“参见皇上——”,声音大破天。春儿惊,连忙抹把眼泪,站起来将案上东西堪堪归拢在旁。
只脚还没踏出房外,就见明晃晃抹明黄闯进来,几近,bao怒地吼声“都给朕滚出去!”,下瞬便揪起沈言之衣襟,像拎起只猎物样将他拖进内房,狠狠摔在床柱之上,沈言之耐不住疼闷哼声,却又随即笑起来。
“你笑什?”,殊易问他。
笑殊易下朝后连龙袍都来不及换便匆匆赶来,笑沉稳如殊易也真有天乱阵脚。
沈言之缓缓抬起头,缓缓抬起双臂,再缓缓踮起脚勾过殊易脖子,紧紧相拥,殊易没有把他推开,或许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样拥抱,沈言之期待太久。
“臣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皇上为何要来呢,难免落人口实,臣明明说过,杯鸩酒,条白绫,便是皇上对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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