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易用两指捏起一颗药丸,凑近鼻子闻了闻,略有清香,戏谑一笑,“若是你借献药,谋害当朝皇后——”
话还没说完,只见沈言之立即将木盒中剩下的药丸倒在手掌中,尽数吞下,坦荡无惧,“这下,皇上该放心了,皇后用药已久,若要出事,早就出事了”
殊易又恢复了那一副冷若天山的表情,屋内一根蜡烛摇曳,模糊不清地映照着沈言之的脸,没过半炷香的时间,一抹潮红悄然爬上脸庞,沈言之难耐地轻喘一声,身体滚烫。
他自己配的药,他最清楚份量。
可殊易离他那样远,远到即便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摸不到碰不到他,他一定看到自己这副丑态了,也该知道这药有多凌厉。全身围绕着滚烫的火焰,如同一个将死之人期待着一瓢水,水不难得,眼前人才难得。
殊易注意到他的变化,沈言之一下子吞了好多粒,怕是如今不好过,他看到沈言之脸色潮红,眼神迷离,手指蜷缩又张开,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地抬起手臂,朝自己奋力张开,像一个溺水之人寻求岸上相助,绝望而又凄凉。
他听到沈言之用似乎最后的低吟对自己说,“抱抱我,你抱抱我——”
作者有话要说:溺爱啊,这是溺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