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应该沉默,因为他词不达意,害怕说多错多。
程铄耷拉着脑袋,恹恹,像雷雨交加夜晚,只流浪野猫。
他想,他本来习惯孑然身生活,也做好独自漂泊准备,像个孤儿,四海为家地流浪,他要行万里路,去见更多从未见过风景,用画笔记录下眼底江河山海,这是他与未来所有幻想,曾经,都只和他个人有关。
然后陆淮骞出现,他其实,给过陆淮骞很多次后悔机会,这次也算,只要陆淮骞,说后悔,他会在第时间,识趣地离开。
因为程铄直觉得,他生性多疑性格,不适合谈恋爱,他学不会建立亲密关系。
他本来就对恋爱不渴望,他总是会给自己这样暗示,久而久之,暗示次数多,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不渴望,真无所谓,就像现在,他又开始心理暗示,他不在乎会不会被陆淮骞放弃,万被放弃,他也不会难过。
这似乎变成程铄在长年累月里,总结出来套生存法则——只要他能做到不在乎,别人是否放弃、抛却、背叛他,他都不会收到伤害,因为他不在乎,于是他无坚不摧。
但为什,在等陆淮骞回应时,他还是会忐忑不安?
会心跳加快、会呼吸变得稀薄,会四肢百骸都不自在。
他好像在害怕,他会听到某个答案,不过,他并不后悔,在今天和陆淮骞挑明,万,和他预想结果相同,那也好过长痛,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你说完吗?”
他听到陆淮骞平淡到没有波澜声音。
程铄低头绞着指尖,努力让他肢体表现得不紧绷,“嗯。”
“你好像忘,在很早之前,和你说过句话。”
程铄身形陡然僵,灵光乍现般,沉睡记忆片段复苏,耳畔声音与回忆重叠,过去与现在接连,他听到陆淮骞在重复——
“没关系,有信心,让你在未来完全地信任。”
说者有心,听者无意,那时程铄只以为陆淮骞是在开玩笑,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很高兴,你能和坦诚,”看到程铄头顶翘起发丝,陆淮骞用手指轻轻抹平,“这时候,得借用你关于朋友理论。”
“们对于信任这个词定义,并不相同,可能你觉得,信任,就要对公开你微博账号,但觉得,信任,是告诉,你为什不愿意对公开你微博账号?”
“可能确实是个睚眦必报人,但你是不是忘个大前提——”陆淮骞停顿下来。
“这种时候还要卖关子?”程铄嗓音闷闷。
“那你不还是上钩吗?”陆淮骞语气得意,挑眉微笑。
“那是知道你在卖关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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