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骞好奇地问。
“有吧。”程铄想了一下,“这种时候,就看感情的深厚程度。”
他说:“如果我们交情很好,我很在乎他,那我愿意在他身上花时间,哪怕是我不喜欢的事情,我也会陪他去做,他的心愿,有着比我的感受更高的优先级。”
“但如果我们交情一般,我肯定找个借口拒绝,生活已经这么苦了,不为难自己,不想做就不妥协,至于他被我拒绝之后,会不会对我有意见——这不重要,我不在乎。”
陆淮骞笑着点了点头,“可我好像就是你口中的e人。”
“所以说,你是一个例外。”程铄感慨道,“两个月前,我打死也想不到我会和你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陆淮骞唇边的笑意荡漾开来,他笑着笑着,忽然眯起眼睛问:“只是朋友?”
程铄一怔,记忆里霎时闪过昨晚的片段,他慢慢地别过头去,装没听见。
陆淮骞等了几秒,没等到回答,无所谓地站起身,“行了,不聊这些了,我还要下楼忙酒吧的事情。”
他想想,又添上一句,“你今晚还要上班,现在快到中午,我看你也别回去了,一来一回多麻烦,你要是想睡,还可以回我卧室再睡一会儿,要是不想睡,卧室对面的书房有电脑,密码是我的生日,八位数字。”
走之前,陆淮骞没忍住又强调一遍,“那我们说好了,生日会你一定要来哦。”
程铄生怕陆淮骞看不清,点头的幅度很大,拖长了尾音,“好——”
对面两次询问,他两次给出承诺,所以程铄以为,在下周六来临之前,有关生日会的邀约暂时告一段落。
可惜这个天真的想法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周三傍晚五点整,程铄终于见到了那份神秘的笔试题。
他被叫到二楼书房答题。
陆淮骞坐在他的对面,随意地翻阅手里的财经类书籍,悠闲监考。
确实是五十道单选,陆淮骞没有骗他。
但是每道题目都无比刁钻,选的知识点堪比鸡蛋里挑骨头,奔着吹毛求疵去的,细致程度和阿聿的描述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尽管程铄这些天有坚持每晚复习,答题的感觉也十分糟糕。
做完之后,他把确定能拿分的题目加总求和,离六十分还差得远。
程铄握着黑色签字笔的手一抖。
恰巧此时,陆淮骞心有灵犀般抬起头,“温馨提示一下,后面还有两道附加题,如果你不能保证前面的一百分能考到六十分,我建议你把后面的附加题也做了,这样稳妥一点。”
程铄无声地作了一个口型:啊?
陆淮骞回以微微一笑,然后低下头去,继续认真看书。
手里的财报被翻过一页。
“哗——”
程铄只好狐疑地收回视线,缓缓将卷子翻至背面——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