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承认自己喝醉,陆淮骞觉得新奇,不由得发笑,他哄着说:“那就不回家,留下来吧。”
程铄哼声,可能是想嗤笑他,只是在醉醺醺状态下,声音变得黏连,像是在撒娇。
陆淮骞心头微动,眸色有瞬晦涩,“在散台那找你圈,都没找到,还以为你不喝,没想到你在换衣间……怎会在换衣间里喝醉?”
程铄蹙蹙眉,仿佛陆淮骞问他个非常愚蠢问题,他埋怨道:“本来没打算喝,可是带不回家,路上颠簸,就算不洒酒水出来,水母也会消失吧,看下酒单,这杯百多块钱呢,倒也太浪费,你让怎办?除喝下还能怎办?”
陆淮骞弯着眼角笑,“怪,又考虑不周。”
“才不信呢,你就是故意。”程铄咕哝道,“大骗子。”
陆淮骞难得顺着程铄话说:“是,太坏。”
“而且,”程铄忽然又想到什,五官皱在起,“而且要是在散台区喝醉,明天在哪张床上醒来都不知道,肯定得找个相对安全地方,也就只有换衣间。”
陆淮骞笑意中多出几分凝重,“不会,酒吧有监控,而且也绝不可能让别人带你从酒吧离开。”
程铄啧声,“在吹牛皮这块造诣,还是远不及你。”
陆淮骞笑,没有接话,他从储物柜里,拿出程铄还没换上运动裤和蓝色球鞋,又转过身去,温和语气,却是不容拒绝措词,“和去二楼。”
“哦。”
程铄很配合地,腾下站起来,可能因为动作太猛,竟有刹那头晕眼黑。
陆淮骞急忙扶上程铄手臂,“你怎?”
“没事。”程铄身体还摇摇晃晃,脑袋也是,又忍不住抱怨,“你酒也太烈,你不知道是杯倒酒量吗?”
“明明之前就在酒吧里醉倒过次——哦对,你记忆可以和金鱼媲美。”
程铄双眉紧蹙,被陆淮骞扶着往前走,走着走着,倏地想起什,“其实还有种可能,你没忘,你就是想把灌醉。”
说到最后平添几分咬牙切齿之意,“你心眼怎这多呢,老狐狸。”
陆淮骞笑意淡些许,眸色愈发深沉,他默几秒,才说:“既然都猜到,为什还要喝?”
“谁知道呢,”程铄拧眉想几秒,想不出答案,“可能当时头脑热就……犯蠢。”
他小声嘟囔着,“和你说,现在可后悔,就不应该喝这杯酒……”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楼梯口。
程铄仰头看眼,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台阶,晃得他伸手揉揉太阳穴,头晕还是没能缓解,逞强地往上迈半步,猝然阵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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