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我不能给淮轩树敌。”
说完,陆淮骞顿了几秒,他鲜少有这种不确定的时候,询问的声音也有些轻,“你信我么?”
程铄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为什么?”
程铄垂下眼眸,“那你不妨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你能言善变,八面玲珑,你会说漂亮话、场面话,你知道怎样说可以哄每一个人开心,所以我无法分辨我是听你说漂亮话、场面话的那个人,还是听你吐露真心话的那个人。”
陆淮骞陡然怔住。
“抱歉啊,你说的挺真诚的,可能是我的问题,是我防备心太重了吧。”
程铄转身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忽而又顿住,“昨天给你发的那个红包,你可以考虑收一下。”
随后脚步声连续起来,身影快速地消失在眼前。
陆淮骞瘫坐回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他没有去追,因为追上去也不知道说什么,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没有半句假话。
程铄昨晚给他发红包,晾了他一个晚上不回复,背后的意思,他能猜得大差不差——
我不占你的便宜,我也不欠你什么,啤酒钱给你,我们两清了,如果你能看懂我的意思,我们就心照不宣的,慢慢把这段关系淡了吧,毕竟说出来,会让双方难堪。
陆淮骞忽然觉得程铄说的是对的,他圆滑、虚伪、立场不够鲜明,懂得如何讨每个人的欢心。
他好像狼来了故事里的那个主角,总是假话掺着真话说,于是到了只说真话的那天,也没有人信他。
陆淮骞双手交叉,抵在额头,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