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是真话？”
“如果
说——”
陆淮骞含笑
双眸撞上程铄视线，“虽然骗人，但只骗别人，从不骗你。”
“对你说所有话都是真话。”
“你会信
？”
目光产生交集，那对黑色瞳孔
如既往、深不见底，眼尾笑纹随着眼波泛滥，玩笑间似乎又有几分认真。
程铄怔。
随即别过头去，陆淮骞总是他看不穿人。
异样情绪在胸口蔓延，程铄垂眸，默
几秒，才低声说：“没那天真。”
“啊，你竟然不信。”陆淮骞做作地右手摸上自己左胸口，“对你这好，都不能换取你丁点信任吗？”
程铄抿抿唇。
他本不想回应，可对方在眼巴巴地看着他，在等他回复，程铄最终还是开口，“可能是……防备心太强，对所有人这样，很难交付信任。”
想想又添上句，“……不是在针对你。”
陆淮骞闻言，蓦然想起之前两场惊雷，以及雷声下瑟瑟发抖、惊慌失措程铄。
他眼神愈发深邃，最后不像是在笑，他对此只字不提，而是扬起眉梢，冲着程铄眨下眼睛，“没关系，有信心，让你在未来完全地信任。”
程铄骤然抬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陆淮骞。
他原以为对方会问他原因，或者说大段表达衷心话，努力去瓦解他戒备，劝他不要生性多疑，就和他之前遇到很多人样。
可他忘眼前这人是陆淮骞，说话永远不着调、不正经，让人意想不到、琢磨不透。
也只有陆淮骞。
那个瞬间，程铄像是被陆淮骞笑容传染，于是他也慢慢地弯起眼角，笑意在瞳孔中流转，逐渐鲜明，“你可真自信。”
“当然很自信。”
“收敛点吧。”
“为什？”
“太张扬容易招人恨。”
“那你恨吗？”
“恨你干什？”
“那不就行，其他人怎看，也不是很在乎。”
“……”
虽然陆淮骞能戏多到把杯热水喝出品茶效果，但他好歹是说话算话，喝完就走，没有做过多停留。
终于将人送走，将门关上，封闭空间不再充斥着吵闹交谈声，而是独属于他人世界，熟悉死寂如潮水般接连涌来，将他层层包裹，裹得密不透风。
程铄如愿以偿，却没有感觉到多开心。
他理智催促他头也不回地去处理自己事情，情感却操纵他四肢，让他无端立在门后，仿佛在经历什无声挣扎。
程铄动不动站许久，才从这种挣扎中脱身，认命般地仰起下巴，从猫眼看向楼道——
楼道此刻已经空无人。
程铄收回视线，谈不上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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