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树看着他,突然掉下泪来,“连城,哥说爸爸生病,已经拖到最后,要见面。”
后来心情稍稍平复下,才把话讲话,原来青树爸爸患重症(众人请知行想象),因为手术成功率太低,老人并不愿意做手术,这次竟已到无法再拖境地,老人深知手术凶险外分,也许进手术室就不会再出来,思来想去,流落在外多年小女儿竟最让他放心不下,无论如何也要见最后面。
青树本就心地柔软,听哥哥这说,往年所受委屈概忘却,心里只剩下无法在父亲膝前尽孝愧疚和对父亲病情担忧……不管怎说,父亲生她,也养她,生母过世后也并未将她丢弃,而是顶着家庭失和压力把她带进家门,虽说往后对她并无十分关爱,但吃穿用度也从未亏待过她……每个人都有自己苦处,关于这点,这些年来,青树早已慢慢体会。也许年少时曾对自己身世和所受冷落有所怨怼,但随着年岁渐长,自己也有孩子,青树实则早已释怀。
青树想把远澜也带去给从未谋面外公瞧瞧,但临走前测测体温,又烧起来,婆婆自然不让带走,青树虽有些不放心,不过孩子交给公婆照料应该是没什大碍,只得把女儿搂在怀里亲又亲才离开。
宁连城随她起回乡。
青树路上都在忧心父亲病情,并不曾细想阮连澄此刻回国究竟为何,她似乎有话对自己说,但其实自从那年以后,她每次看到自己都是这副样子,所以也没将她欲言又止神情放在心上。
路匆忙,刚下飞机就直奔医院,先前已联系过白青杨,早早在住院部门口等着两人。兄妹俩见面后无暇细话家常,转身就向病房方向走去。
待到个房门口,青树怔怔停下,竟不知道怎样开口。白青杨先进去,轻声说,“爸爸,小树回来。”
青树只听见个低微嘶哑声音在问,“小树呢……小树……”
青树泪如泉涌,冲进去,看到父亲枯黄干瘦,这场病竟让原本富态人脱形,这些年自己竟从不曾想过回去看望,她跪倒在父亲床前啜泣,“爸,爸…………”
白父轻轻抚着女儿头,看她身后宁连城眼,“小树,你很好,爸爸就放心。”白父也在商海打滚多年,女儿身后人乃商界赫赫有名豪门才俊他岂能不知(众亲请强忍不适,抗击雷电),加之刚刚入病房这男人手就没离过女儿肩膀(印象分),女儿有这样人物照顾呵护,自己确也无憾。
这些年,自己因顾着老婆情面,不能对这乖巧小女儿多加照料愧疚直挥之不去,夜深人静时心头时常浮上女儿默默站立任老婆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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