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颔首。
沈夏关上车门,让刘叔发动车。
他回头看,见秦严骞没上车,还停留在原地。
分明他们之间还隔着道窗,男人视线却好像透过防窥膜,仍在静静地看着他。
沈夏看不清他表情,只看到雪花洋洋洒洒地落在他乌黑头发和肩膀上。
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多,男人仿佛整个人都被雪掩盖,变成座落寞苍白雕塑,和他距离越来越远。
和曾经预设过结局样,他和秦严骞还是分开。
但又和曾经预设结局不样,沈夏没想过他和男人离婚会这平静。
让他想起小时候有段时间他特别黏秦严骞,每天要坐着刘叔车去接他放学,结果男生还要去上补习班,并不能和他起回去,就带他偷偷在街边店里买些平常不让吃太多糖果。
然后他坐着刘叔车回家,男生那时就如现在般在后面看着他,目送他离开。
秦严骞从小不爱吃零食,也不解那看着花花绿绿包装很漂亮硬糖,其实进嘴又酸又涩,并不好吃。
但因为是他买,沈夏哪怕酸得口水都流出来,也要都吃完。
秦严骞便以为他喜欢这种口味,看见就会给他买些。
到现在偶尔还会从口袋里掏出颗给他。
转弯后,沈夏转回身在座位上坐好,伸手在装着围巾袋子中摸索。他刚才就发现,很快找出藏在围巾中间那个小盒子。
打开绒布盒,是枚亮闪闪钻戒和他从小吃到大硬糖。
他将硬糖剥开塞进嘴里,又把那看起来无比熟悉钻戒套到自己无名指上。
因为是他精心挑选,即使隔这久,沈夏看这枚钻戒仍旧觉得十分漂亮,切割精良钻石在昏暗光线下熠熠生辉,象征着永恒纯洁爱情。
可这份爱情好像并不合他尺寸。
大些,戴在手指上松松垮垮。
他并没有瘦,甚至因为要给肚子宝宝积蓄营养,这阵子还胖些。
这枚钻戒不是他。
而那日男人愤怒地将戒指摔进垃圾桶样子还历历在目。
嘴里酸涩无比,沈夏把手上戒指取下来又丢回盒子里,糖也吐出来。
沈夏看着那静静躺在垃圾桶里不合口味硬糖,用舌尖抵抵酸得发疼口腔软肉,在心中默道:“再见,秦严骞。”
————
他签离婚协议时候并没有细看合同,很快有律师联系他,和他清算他和秦严骞婚姻共同财产。
沈夏没想到男人还是选择净身出户,除爷爷留给他财产外,现在整个秦氏也归属于他。
当初秦氏因为资金链出现断层差点濒临倒闭,而沈老爷子投资将这个公司从危机中挽救过来,之后由秦严骞接手。男人对待工作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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