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怔愣地看着他手。
男人原本结实有力手臂现在瘦得皮包骨,苍白冰凉手背因为长时间输液肿胀起来,薄薄皮肤上突出可怕鼓包。
秦严骞顺着男生惊诧目光看到自己丑陋手臂,微微躲躲,但身体没有力气,他现在甚至连沈夏手都挣不脱。
秦严骞只好又说遍:“打开盒子吧。”
沈夏很震惊,他不明白秦严骞为什会变成这样。
只是骨折,他骨折时候还天天想往外面跑玩呢,但男人为什会看上去这……这死气沉沉,就像他爷爷当初生病卧床不起状态。
盒子只有巴掌大,包装精美,在他手里沉甸甸。
沈夏放开秦严骞手,缓慢地打开盒子。
藏蓝色细腻绒布上,静静躺着个小巧漂亮紫砂杯。
是他当初摔碎爷爷那个茶杯。
秦严骞还是给他找到真品。
沈夏颤抖地把紫砂茶杯从盒子里拿出来,通红眼眶涌出大滴眼泪:“爷爷……”
在他清醒过来后,他便刻意忽略这件事。
爷爷,他唯亲人,世上最疼他爷爷,永远消失。
他甚至连爷爷最后面都没有见到。
秦严骞看着捂住茶杯泣不成声男生,低声道:“对不起……”
其实从失火那件事后,男生表现便直很反常,但他那时没有在意,只为沈夏不再提要打胎而激动。
母亲告诉他们和柳修轩对质时沈夏哭着喊婚戒事,秦严骞便猜到他应该是恢复记忆。
不然还能有什解释呢。
他把沈夏害得差点送命,却还是轻而易举地得到男生原谅。
夏夏,最喜欢他夏夏又回来。
秦严骞却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好像永远在后悔。沈夏是个小傻子时,他后悔跟他订婚结婚,沈夏忘记他时,他后悔自己没有珍惜那个全心全意都是他小哑巴,而等到男生重新恢复记忆,他又开始后悔,为什要让男生记起那些难过事情。
过去他做错事实在太多,多到他没有办法偿还。
这段时间他脑子里总会突然出现z.sha念头,他想如果自己死,是不是就可以让沈夏开心些,母亲不必这样天天辛苦地看守他,父亲也不必把年纪还要替他到公司处理事务。
他不是个好儿子,不是个好丈夫,现在甚至连正常人都算不上,让所有人难过伤心。
如果他死,是不是他们都会轻松点。
他尝试过很多次,但每次都会在最后关头失败,被救下来后,母亲只会搂着他哭得更加凄惨,就连从未在他面前显露过弱态父亲也满眼红血丝,脸色痛苦。
他觉得自己是个懦夫,但医生说这是抑郁症患者体内还残留求生本能。他病,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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