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昱恒!”对面人看到他咬牙切齿。
“当抢劫,原来不是。”纪昱恒将身子站直,清风徐徐,灯影晃动,衬得他跟人渣截然不同气质。
“你他妈少管闲事。”
“余晖,原来你人比成绩更差劲。”纪昱恒语速不快,却字字诛心。
他就是余晖?涂筱柠常在学校通报批评里听到这个名字。
得,她确惹不该惹人。
“再说遍纪昱恒,你他妈少管闲事!真把自己当学校干部?”余晖恶狠狠警告他。
纪昱恒单手撑着自行车,“你倒是提醒职责,那既然看见就管管。”他把自行车脚撑勾停好,声音沉沉,“余晖,有种,就别欺负女生。”
“好,你自找,那不找她,就找你!”余晖说着看向涂筱柠,“滚!”
涂筱柠愣,想着她跟纪昱恒只能算勉强认识,把人家扯进来算怎回事,刚要开口却被他打断。
“走。”他对她说。
“可你……”
“走。”
伤口还在流血,疼痛感更明显,涂筱柠只得捡起自己东西扶着自行车走。
她走几步回头看到两人还站着,再走几步回头时竟已瞧不见任何踪影。
后来,她再没被余晖找过茬,纪昱恒也依旧是全校追捧校草,他们再无交集,仿佛那个夜晚事从未发生似,无人提及就随着时间慢慢被记忆封尘。
涂筱柠下班坐在公车上,望着窗外灯红酒绿,回想着初中事,难怪早上在电梯口觉得他似曾相识。
回到家母亲正从厨房端菜出来,仿佛掐好她下班时间似。
“老涂呢?”涂筱柠看到桌上红烧肉就忍不住要先尝口。
“洗手去。”母亲拍开她手,转身去厨房盛饭,“你爸今晚不回来吃饭。”
“又有应酬啊?”涂筱柠扔下钥匙放下包。
母亲“哼”声,“个月没几天在家,美其名曰是应酬,也没见他翻出什水花来,这些年还不只是财务。”
“好歹财务总监呐,徐女士知足吧您。”涂筱柠洗好手坐下,终于吃到红烧肉。
“所以说你们爷俩都没出息,永远都满足于现状。”母亲把碗往餐桌上重重掷,“他要是国企或者上市公司财务总监也就算,个私营企业财务总监,搁以前就是打算盘。”
“徐女士你这思想有问题啊,你看不起民营企业怎?民营企业也是国经济重要组成部分啊。”涂筱柠边吃肉边纠正母亲。
母亲又拍她手把筷子扔给她,“脏死你。”
“你说你俩都是会计,为什就不让做会计呢?”涂筱柠咬着筷子看母亲。
母亲是家超市总账会计,在他们家涂筱柠算数是最差。
“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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