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了一个小墨点,看不清原先写的什么。
许是他身上的寒气冷到了楚舜,楚舜低吟了声,睁开了眼,哑声叫了声“师尊”。
“在这儿做什么?”
“练字。”楚舜抽出宣纸,看到那墨点,反手盖住了。
“怎么不去晚宴?”
“师尊为何不去?”
“我去了,大家……”
“师尊别用搪塞孟长老的理由搪塞我。”楚舜抬眸,剔透的黑眸看着他。
凌聿庚坐在了桌边,“身体不适。”
见楚舜眉间轻皱,他道:“小事,不必担忧。”
楚舜起了身,去一旁桌边背对着凌聿庚倒了杯茶,递到了凌聿庚手中,“师尊喝杯热茶吧。”
他喝了茶,“我去换身衣裳。”
今日是最后一夜,两人都心知肚明等会会发生什么,楚舜坐在桌边,一遍又一遍的练着字,凌聿庚换了衣服出来,站在他身侧看着,偶尔伸手指点一二。
直到“啪嗒”一声,毛笔落在了桌上。
宣纸又染上了一团乌漆麻黑的墨点,绽放的妖冶莲花散发着灼热的温度。
……
这晚一过,两人默契的回归到了师徒的位置。
一切似乎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凌聿庚指导楚舜练剑时,碰到他的手,总会先顿一下,而楚舜的身体会僵硬一下。
身体的记忆似还残留着。
宗门大比回来后,没过多久,凌聿庚打坐炼化体内魔气,楚舜便接了一个门派的任务,须出去半月左右,历练对楚舜而言,已是习以为常了。
“师尊。”“楚舜”的手臂自凌聿庚身后环绕。
周围是凌聿庚的殿内,香炉往上冒着烟,“楚舜”的唇扫过凌聿庚的耳垂,轻轻的咬了一口,又用舌尖舔舐着自己咬过的地方。
和楚舜如出一辙的行为。
甚至因为这种场景,而让这画面变得更加的真实,让人分辨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几日,凌聿庚炼化了好些个心魔,唯独这个心魔屹然不动,每个梦境都香艳无比。
“师尊,子时了。”“楚舜”在他耳边道,“师尊帮帮我……”
凌聿庚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他舔了舔殷红的唇,清透的眸子带着湿意,直勾勾的看着凌聿庚。
男人低下了头,楚舜仰着脖子,下一刻,耳垂陡然一疼。
“疼吗?”男人问。
“疼,师尊疼疼我……”
“疼了,就长点记性。”
另一处,客栈房中,楚舜翻了个身,颤着睫毛睁开了眼,抬手摩挲了一下耳垂的位置,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身下薄薄的被褥。
他经常会梦到男人。
大抵是在他十六七岁的时候,最是频繁,后来就少了,梦中他的脸经常是没有那么清晰的,第一次清晰的梦到他的脸——是三年历练之后,和凌聿庚分别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