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得极快,日日夜夜受着折磨,活猪狗不如狼狈,到如今,他身体已经崩溃,神志不清,连光都见不得。
兰随之前最后几次去探望他时候,确是这样,他房间永远拉着厚重窗帘。
易臣夜说,接触到光,他皮肤都会溃烂。
说那些话时,易臣夜目光直停留在兰随脸上,没有错过他脸上点表情,见兰随情绪上似乎没有太大波动——和他想差不多。
“你感兴趣,都可以告诉你。”易臣夜端着水杯接水。
兰随之前很喜欢问他以前事儿,还说过心疼他,虽然他后面说是骗他——易臣夜开始在脑海里寻找他经历过事迹。
兰随倚靠在桌子边上,“所以你之前,让去调查……都是在试探?”
接水声停,易臣夜蓦地才想起来还有这茬,脸上出现短暂怔忪,他动下唇,狡辩话都到嘴边,最后却是说:“你介意话,和你道歉。”
兰随侧重点有点歪。
他本以为兰随就算不在意他父亲去向,应该也会问点别,比如和那些事件相关,亦或者他过去。
但兰随对于这些事情好奇心似乎很寡淡。
“介意。”兰随说。
他很少用这种认真而直白语气说话,似乎是真有点不高兴,易臣夜抬眼看过去。
光落在他棱角分明脸庞上,没眼镜面庞带着隐约攻击性,时而淡漠时而温柔狭长眸子注视着他。
易臣夜:“……抱歉。”
兰随往前走两步,到他面前,“那就想想怎补偿吧。”
他洗过澡,身上除却沐浴露味道,还有种更诱惑易臣夜气息,他舌尖克制隐忍抵抵尖牙。
“你想要什。”易臣夜说,“可以提要求。”
“给做顿饭吧。”兰随说。
易臣夜皱下眉。
兰随:“不愿意?”
“不,不是。”易臣夜说,这实在算不上什要求,“换个吧。”
“那就看易总有多少诚心。”
兰随笑笑,自然而然拿过易臣夜手中水杯,喝口,重新把杯子放在他手上,“早点休息。”
脚步声离开,易臣夜低头看着杯中荡漾水。
诚心?
他抬起手,唇抵在杯沿,迟迟没有喝水,杯子里都像是沾染桃子味。
几秒钟后,他仰头把杯中水饮而尽。
不知道这个季节,有没有桃子卖……
但味道应该不太正宗。
他舔舔唇。
翌日早上,兰随和往常样时间起来,听到厨房传来奇怪“砰砰砰”声音,他踩着拖鞋下楼,就看到厨房门口女佣紧张地搓着手。
兰随走过去,就看到厨房里道背对着他身影。
身型颀长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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